盯著他不說話,人家新婚燕爾,昨夜又是洞房花燭奮戰了一夜,他又不是傻,誰會這時候跑去當那個煞風景的傻子。
“你……大木頭疙瘩一個!罷了罷了!只能等那人自己醒來解釋了,我這是沒有鬍子,說話沒有人聽啊!”黃芪揹著手,唉聲嘆氣的回了他的客房。
吳明依舊和幾個護衛站在那裡,不能靠近二進的屋子,守在前院,他們也一樣恪盡職守。
……
瑾俞這一覺睡得極沉,要不是實在熱得很,她覺得自己還能繼續睡。
準備翻身,發現腰上橫著一隻手,霸道的把她圈在懷裡,後背沒有感覺錯的話,那是一個未著寸縷的身體。
轟的一下,僅剩的瞌睡蟲也跑了,終於想起為什麼大冬天會熱,昨天夜裡發生的一切,重新迴歸腦海裡。
“木子!”瑾俞咬牙切齒的撥開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之前太累,不說洗澡,就連寢衣都沒有穿,她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你個混蛋!”
☆、第八百四十六章你信嗎
“怎麼了?”
軟玉在懷,瑾俞醒來的時候端木青還有點迷糊,這幾天沒有睡好,凌晨睡下,人還有點懶怠,把懷裡的人愈加摟緊了些。
“鬆開!”
這讓她抓狂的姿勢,瑾俞氣急,抬起手肘往回打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端木青的肋骨處,把他的睡意瞬間打跑了。
“啊!瑾娘,你要謀殺親夫嗎?”
沒有任何防備,身邊的又是自己女人,端木青被打的直吸氣,摟著瑾俞的手鬆開了些。
“就是殺了你,又怎麼樣?你個背信棄義的傢伙……”
瑾俞掙脫開端木青包著被子,艱難的坐起來,扭頭斥罵,赫然看見端木青赤條條的躺著那裡,胸膛處兩條猙獰的傷疤盡顯無疑,沒骨氣的又把被子扔了一些給他。
“我說我昨天中招了,你信嗎?”
端木青面朝天躺著,無奈的扶額,墨色的長髮鋪散在枕頭上,左眼一圈,都是黑的,端木青酒那麼躺著,坦然的看向瑾俞,那眼睛的一圈淤青,奇蹟般的讓他多了狷狂的味道。
還帶著點委屈道。
“鬼才信你呢!”
“我承認我有那個心,但是怕你生氣,沒有膽……”
“你那是沒有膽?”瑾俞正掙扎著爬起來,聽到他這麼說,一股火起來,隔著被子錘他,“這是沒膽,那你的膽得比鍋大啊!”
“是我不好。哪怕是吃了那東西,也應該控制住自己,在那樣的情況下要了你,都是我的錯。
小心你的手,我皮糙肉厚的打不疼,回頭傷了你自己。”
紅色幔帳裡,手上的女人因為憤怒,小臉上的表情格外生動,大眼睛裡流光溢彩,端木青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抬手握住瑾俞捶打自己的手。
怎麼辦?這番鬧騰他又開始熱血沸騰了,可眼下他敢做什麼的話,估計瑾俞得好幾天不理他。
只好用他殘餘的理智,把身上的被子給她裹好,輕拍她,讓她平靜下來。
“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東西,我討厭你!”
“嗯!我也討厭失控的我。委屈你了……”
滿腔的怒火,也被他細心的撫慰給衝散了些,瑾俞把臉埋在他肩頭,張口就咬了下去。
心裡唾棄自己,明明應該恨他恨的直咬牙,可現實裡,只有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紙老虎,總是在他三兩句話裡,心裡就開始原諒他。
“嘶~”端木青倒吸一口氣,不是因為疼,而是瑾俞那咬著肩頭的動作,衝撞了他那早就不堅定的自制力,“瑾娘!別……我要受不住了……”
端木青相信,這是他從小到大說過最無助的話,氣息全亂了,用力箍緊隔著被子的瑾俞,事實證明,不用黃芪的藥,他也一樣控制不住自己。
瑾俞也察覺到不對勁了,飛快的鬆開,打了個滾,把自己滾到架子床裡面去,再也不想面對這個事實。
她只是想懲罰端木青的,誰知道會變成撩撥。
床帳裡好一會兒都沒有人說話,只有男子稍重的呼吸在迴盪,過了有一盞茶功夫後,瑾俞察覺身後的人翻身坐了起來。
瑾俞死命往裡縮,也知道外面那個人,這會兒可是什麼都沒有穿。
“我讓人送水進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去後,是端木青出了內室的動靜,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
事到如今變成這樣,心裡憋屈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