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是嗎?我睡一會兒,等前面客人走了,你喊我就行。”
畫眉沒有說話,只是帕子又落在了頭頂,力道重了一些。
瑾俞感覺不對勁,匆忙的睜開眼睛看去,只見端木青坐在榻前她頭朝的方向,正認真的給她擦頭髮。
“力度還行嗎?”見瑾俞看他,端木青輕聲問。
“你怎麼進來了?客人走了嗎?”
“好好靠著別動。”瑾俞想要坐直來,被端木青壓了下去,“午飯都吃過了,他們自然要離開。”
“這才多長時間啊?不會是你耍脾氣,把人轟走的吧?”瑾俞翻著眼睛看他,這倒仰的姿勢有點不舒服。
“我是那樣的人嗎?別小看你夫君,我可是很好客的,不然也不會留下他們吃飯。”
“說的和真的一樣,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瑾俞憋著笑,實在是這人的舉動太孩子氣了,也不知道能人高馬大的身體裡,為何住著一個小孩子的脾性。
剛剛在餐桌上,就因為許林多問了幾句話,這人就開始掛著臉拿冷冰冰的眼神瞪許林,瑾俞嚴重懷疑這人隨時隨地都準備著一大罈子醋,隨地撒著歡。
弄的瑾俞尷尬不已。
“他那人不著調,下回來不許你再親自下廚招待他了。”否則又要賴在這裡不走找麻煩。
“怎麼能這樣啊?上門都是客人,你別犯傻了。”瑾俞不滿的道。
“聽話。咱們左右都要離開了,要是他吃順嘴你做的菜,到時候不顧一切的跟著我們走,舅舅家就他一顆獨苗,怎麼辦?”
端木青為了不給親朋好友帶去麻煩,從大年夜開始,就不再和大家有明面上的聯絡,舅舅家只有許林這麼一個兒子,端木青還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哪怕繼續偽裝成那紈絝不羈的樣子一直過下去。
可是這些話不能和瑾俞直接說,只好換一個牽強的理由搪塞過去。
“你真是……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
瑾俞無語,端木青說的也太過了,上輩子她見過美食不遠萬里,來嘗祖父菜式的客人,那是因為交通方便,現在去個地方一千里路就要二十多天,誰沒事做會那麼瘋狂啊?
“你可別不相信,小時候我記得街口那賣綠豆糕的大娘生病出不了攤,許林那時候就好那一口,一天吃不到就鬧。
誰做的也不吃,最後舅舅沒辦法,只好讓人請了大夫去給那大娘延醫問藥,最後病癒後,還把人請回了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