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故事,書寫在戰場嗎?
那是一個你死我活,血流成河的地方,木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實在想不起來,那去戰場的話,或許可以找到最真實的答案。
但是瑾娘怎麼辦?
這個他從初醒懵懂學習,到現在漸漸融合進來的家,有他的牽掛。
屋子太小,木子可以清楚的聽見另外三個人的動靜,最後精神力集中在一牆之隔的房間。
清淺的呼吸,和瑾俞的人一樣,表面看著一切都是淡淡的應對,有什麼煩惱和苦楚,盡數藏進心裡。
就是這麼一個女孩,他怎麼捨得放下不管。
輾轉了一夜,夤夜剛過,木子就起來了。
晨霧下的山村,朦朦朧朧,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巒也看不見了,但那山還是好好的在那霧靄裡,不會跑也不會丟。
吸了一口微涼的霧氣,木子的心中豁然開朗。
走還是留,恢復還是一直這般懵懂,這樣自己愛瑾俞的心不變,哪樣都無所謂。
揹著連雲福那張不趁手的弓箭上山,這四石弓已經很不錯了,不是天生神力的人沒有十年八年的練習,根本拉不動。
但是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木子覺得自己可以承受更大一些的重量。
幾天沒有練功的身體生澀了些,每一次活動木子都聽到自己骨頭裡在嘎嘎作響。
瑾俞起床的時候,堂屋的門是虛掩的,這絕對不是昨天夜裡木子忘記關了,肯定是傷口好了,忍不住又起了大早上山去了。
果然她烙了餅,有拌了一碗黃瓜,煮了一鍋飯,院門就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瑾娘,我回來了!”
破天荒的,木子才到院子裡就開始喊了,這感覺有點奇妙。
瑾俞雀躍的心比之前想的好幾種警告誠實,快速的出了廚房去迎木子回來。
“今天霧氣重,你也不等天好了再去,趕緊擦擦。”
沒有責備,沒有嫌棄,只有心疼。
☆、第四百四十六章野性美
“我今天看見野豬都沒有去追,我和爹要下地,怕你一個人整不了。”
木子把手裡的野雞野兔扔在地上,沒有去接瑾俞遞過來的帕子,而是低頭讓她給自己擦臉上的汗水和被晨霧打溼的頭髮。
“天氣熱了不打獵物也行的,只要我多做幾樣肉菜就好。你這身體還沒有好呢。”
“嗯!知道了!不進山,就在外圍撒了一把米,引了幾隻野雞出來。”聲音說不出的柔和。
瑾俞詫異今天木子的不一樣,但還是踮腳給他擦汗,對上他稍顯凌亂的頭髮讓人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娟狂和野性美,偏偏那眼波溫柔的可以膩死人。
狂野和溫柔,這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極端,只消一眼,瑾俞頓時胸腔裡如揣了小鹿一樣亂撞。
空即是色啊!男色誤人啊!
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瑾俞怕自己控制不住,把自己的纖纖玉手化為鹹豬手去摸去俊俏的臉。
“我給你打水去,快點洗好吃飯。”
紅著臉收回自己的手,轉身快速的往廚房去。
“好。我這就來。”
木子笑著跟上,每次回家喊上一嗓子就有人著急的迎出來,這感覺真好。
……
吃完飯後,收拾好今天要送去書院的菜,瑾俞揣好從父親那裡拿來的戶籍,今天要去過戶還要用到。
瑾良信一大早就起來了,換了一身體面的衣衫怕何氏問什麼,早飯都沒有吃就準備到路口等瑾俞。
“娘!那地契和戶籍給我帶上,今天要用。”
臨走前想起重要的東西沒有帶,又回頭去了一趟上房。
“你就真的願意把那地給他們?那裡不說肥沃,澆灌也便宜離家也近。”
瑾老太太覺少,天色朦朧的時候就起來了,先開門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那不遠的竹籬笆牆,看見那後生早早揹著弓出門,心裡頗有一番不是滋味。
原來想用田地要挾瑾昌明別分家,但那不孝子為了一個註定要外嫁的女兒,和這個在她眼裡就是拖累的野男人毅然分家了。
她刮目等著看二房他們狼狽的回來求她原諒,等來的卻是現在這個結果。
二房沒有活的狼狽,而是有滋有味,那賠錢貨居然做開了生意,大把的銀錢賺著,就是那野男人一看也是一把過日子的好手,雖然身份不明。
但是賣地的銀錢到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