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過不能養有毒的花草。
所以現在酒樓看見的花卉,也都是平常可見的,唯一不一般的就是正堂裡那兩盆牡丹花了。
也不知道怎麼養的,那兩盆牡丹花正是含苞待放的時候,瑾俞要求的培訓是七天,估計開業的時候,正是那牡丹含苞怒放之時。
這用心恐怕也就凌子言這樣細緻的人,才能想出來的。
桌椅擺放這些不是重要的事,店堂裡瑾俞也看出來了不同之處,那暗色的柱子和房梁,乾淨的和重新刷了新油漆一樣。
“原來的顏色有些掉了,前段時間讓人重新刷了一遍油漆,已經有二十幾日了,這氣味也淡了,應該不影響吧?”
瑾俞的視線在那柱子和房樑上停的久了一點,凌子言便開口介紹了一下那些不同。
“自然上不影響的。”瑾俞笑著道,“那些侍者都來了嗎?”
“主子,瑾姑娘,他們都在後院等著安排呢!”
凌子言一個眼色過去,顧大忙有眼力的過來,恭敬的回話。
“那我們去後院吧!”
見木子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瑾俞便讓那臉上表情比顧笙豐富許多的侍從帶路。
是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或者因為原來日子不好過,幾乎都是瘦巴巴麻桿子一樣的身材,臉色估計是這些天養好了些,稍微比瑾天原來那面黃肌瘦的模樣好看了些許。
這是改變不了的事,這時候的人大多數都是賣身的,家境自然都不會好。
瑾俞掃過那群少年,大多都是彷徨無措的神情,顯然是不知道他們未來是要做什麼。
“這是瑾姑娘,接下來你們都由她指導,一定要仔細學好了……”
顧大中氣十足的站在那些人面前喊話,主要是敲打他們,兼介紹瑾俞。
“瑾姑娘,這些都是最近買來的人,身契都在我們手裡,你只要放心教導就行。該罰該指正的,切莫心軟。”
這意思就是說,這些人一輩子的命運都在凌子言手裡了,學了本事也翻不出大浪去。
瑾俞從和平年代來,這是第一次直接面對這樣一群失去自己身份的人,不習慣是正常的,見大家都一副非常正常的事,她也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這待人接客講究的就是熱情,禮貌,做酒樓的更是馬虎不得。”
瑾俞讓十人分成兩排站著,首先訓練的是形體,這些人的身份她沒法改變,但是面對客人的卑躬屈膝她絕不允許。
“每個人都挺直了腰來,把這棍子互相給綁在腰上,哪個敢低頭哈腰,那就罰他多站半個時辰的形體。超過兩個以上的,那就全部人員罰站!”
瑾俞指著從廚房抱出來的木柴對那些少年道。
估計是長期的生活環境導致,這些少年有個通病,腰板直不了,一個眼神過去就開始縮著肩膀,驚恐的眼神閃躲的看著你。
就那畏畏縮縮的樣子,瑾俞看著就來氣,這要是客人來吃飯,第一印象肯定就不好了。
所以瑾俞今天要讓他們練習的是微笑和形體,禮貌得宜的笑容,會讓人舒服,畏畏縮縮只會讓人厭煩。
從瑾俞開始訓練,凌子言待了片刻,怕她施展不開便回了二樓,這會兒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底下和平常女兒嬌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樣的瑾俞。
凌厲,乾脆,不拖泥帶水,說罰就罰,沒有因為面對的一群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膽怯,這讓凌子言稀奇。
“我記得不管是書社,還是第一樓的侍者,哪個不是卑躬屈膝的。今天讓我大開眼界了。”
凌子言把玩著腰上的玉墜,緩聲說著,音量也就身後站的筆直的顧笙可以聽見。
☆、第四百九十九章不至於
“瑾姑娘自有她的不同之處,主子不正是欣賞她這一點嗎?”
顧笙不帶情緒的應了一句,隨著瑾俞的到來,主子不安的心也放下了,這是好兆頭。
“是啊!你倒是明白我的心事。”
凌子言心情和顧笙想的一樣很好,話語裡都是掩不住的笑意,看著底下以身作則的瑾俞,眉眼的溫柔比當初見到那位時,還要不一樣。
顧笙暗斂下心事,若是主子能走出那個陰影的話,何嘗不是好事。
“主子,我們來了柳鎮,這就是新的開始,從此前塵往事都拋去,只做現在的閒雲野鶴,豈不妙哉?”
“前塵往事自然是拋去,但那些傷害,我豈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凌子言冷笑道,“去驛站看看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