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鵝黃的絨毛,大的都有將近一斤了。
“我每天讓柱子去抓蟲回來餵它們,長得可快了。”
柱子娘如數家珍的說著這幾個月養雞的事,荊衣布釵沒有了以前的脂粉味,從裡到外都是自信,這才是女人該有的生活態度。
“你平時給喂一些金銀花,魚腥草,那些清涼解毒的草藥防備一下,只要滿三斤,就給我送過來。”
“好,好。”
柱子娘心裡的石頭放下了,當初瑾俞說讓她養雞,她也沒有問瑾俞收多少,急匆匆的買了三十幾只雞仔回來,到現在還有二十六隻,生怕瑾俞消化不了特意試探了一番,沒想到得了保證不說,還得了防瘟的方子,頓時欣喜萬分。
這看了雞出來,天色就真的晚了,要不是現在是月中月亮升起的早,幾人都要摸黑回家了。
經過老宅的時候,裡面安安靜靜的,大門緊閉估計是已經休息了,瑾俞想起來之前遇到那胡攪蠻纏的大伯母,雖然沒有夾槍帶棍的說什麼,但那眼神還是有點嚇人。
現在不用與何氏打交道,她還鬆了一口氣。
回家的時候發現父親不僅給母親洗了個澡,還在鍋裡燒了足夠她們三個人的水,就著火把正在門口做竹編。
“讓滿倉叔請了人幫忙,爹你就歇會兒吧!不用太辛苦。”
木子在瑾俞勸瑾昌明別太累的時候,他已經挽起袖子幫忙劈竹子了,手起刀落,乾的很賣力。
得,一個還沒有勸住,一個又做上了,乾脆也不再糾結,打發瑾天去洗澡,她要把中午泡的紅豆燜出來捂著準備做豆醬和醬油。
瑾天明天要回書院,回來雖然就半天,但和木子上山採了姐姐喜歡的草藥,他還親自見證了姐姐收徒,只道是先生安排的這次休沐簡直是千載難逢,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這孩子,這麼高興呢!”瑾昌明看著兒子樂顛顛的模樣,忍不住笑著問女兒。
“那小鬼頭,早上回來的時候我就提了一下,他連是不是要長輩分都說了……”
“可不能真的喊,你當師傅就好了,和他可沒有關係。”
聽瑾天說要讓二妮喊他師叔,瑾昌明也忍俊不禁的笑了,比二妮還小三歲呢,居然就想著當叔叔了,這差一輩呢。
“鬧著玩呢!我燜黃豆去,爹,你們要喝茶嗎?”
看著木子問的,知道他好面子,瑾俞也不好意思直接問他有沒有喝醉,要不要喝點茶醒醒酒什麼的。
“不用了,晚上吃得你熬的綠豆粥,這會兒肚子還飽著,吃不下。”
“那木子要喝茶嗎?”
“給我水就好。”
本來想喝茶的,但昨天的夢境讓木子生了怯意,生怕今天又是那樣連篇的夢,還是選擇了喝水。
瑾俞不一會兒就送了兩罐涼白開出來,不想就看見文通兄弟仨就聯袂而來了。
“文通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按照瑾俞之前的說法,他們今天可以好好的休息下,反正明天請的工人不少,四五天大概也能把鴨舍建好,池塘圍上了。
“瑾叔都在忙,我們怎麼能偷懶呢!對吧瑾叔。”
文通還帶了柴刀來,回到瑾俞的時候,已經俯身撈起一棵竹子劈去多餘的殘枝,準備劈開了。
“你們都是勤快人,這是閒不住啊!”
接著就今天請客的事情,瑾昌明表達了一番謝意,往後兩家人的關係又更進一步了。
瑾俞見沒有自己什麼事,就進屋重新拿來了三罐茶來,再次回院子就沒有再出來了。
兩大鍋的黃豆,這些都是最近鄉親們送來託賣的,有些是瑾俞經手收的,有些是瑾昌明收下的,家裡地方有限這一次還做不完。
瑾天洗了澡出來,非常自覺的開始學習,外院的聲音,還有瑾俞偶爾進來看一眼也沒有破壞他讀書的認真勁。
“居然是詩經,你們先生也不怕揠苗助長嗎?”
瑾俞翻了一下瑾天手裡的書,忍不住咋舌。
瑾天才進書院兩個月有餘而已,居然跳過了《中庸》,《大學》,《孝經》這些,直接學的《詩經》,那可是現在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必須要學習四書五經裡,除了難懂的《周易》外比較重要的一項。
“揠苗助長?”瑾天從手上的書冊裡抬起頭來,詫異的問瑾俞,“不會呀!先生教的我雖然學起來有點辛苦,但是也都會啊!沒有覺得不妥。”
“少年,有前途啊!”
瑾俞忍不住伸手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