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留了下來。
“還好你跑出來了,要不然現在還不知道落得怎麼樣的下場。”
二丫當初坐牢被放回來,夏花就已經離家出走了,沒有人願意和她說她家的事,也沒有人願意接近她一個弒夫的女人。
這會兒聽見夏花說的話,眼淚就一直沒有聽過,知道妹妹差點被父母餓死,心裡僅存的愧疚消散,不後悔自己把父親送進監牢。
那樣蛇蠍心腸的夫妻倆,不配為人父為人母。
“幸好有瑾俞救我,要不然我恐怕半路上酒餓死了!”夏花道。
“瑾俞是個好人,沒有她的話,估計我也死了,也等不到和你相聚。”二丫抹了淚,鄭重其事的道,“眼下有件事情要妹妹知道。但是你要保證,聽了後,不能衝動。”
“姐姐說。”
“前幾天連雲福回來了,她們把我鎖住屋裡,去了鎮上告狀,說殺你姐夫的就是連雲福!”
“怎麼會這樣?那連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夏花一顆心又揪了起來,時隔半年聽到他的訊息,還是忍不住激動。
她們家欠的連雲福家,從上輩人到這一輩都是。
以前懵懂無知,覺得那些事情總會有冰釋前嫌的時候,現在經歷了這些事情,懂事了一些,有些結註定無解。
除非你死我亡!
“你別急。”二丫拍拍夏花的手背安撫道,“這也是我這次來縣城的原因,他連夜被帶走,大家為他奔波,我逃了出來後,就來縣城作證殺人兇手不是他。”
二丫停了一下,看見妹妹臉上的激動神情,慢慢的平復下來,知道夏花已經猜出來了後面的結果,要不然現在她也不用在這裡落腳了。
“要怪你就怪我!我不想再過那種被人戳著脊樑骨的日子;不想吃著飯,就突然吃出骯髒東西;一覺醒來,臉旁就要一把菜刀在示威。”二丫決絕道。
回到夏家的日子,父母想盡辦法的折磨,不能逼死她,也要逼瘋她,二丫早就在劉二柱家練就了忍功,為了孩子她也不會輕易去死,除非不可抗拒。
“我……”夏花哭了出來,哽咽的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他是罪有應得……”
縱使那個人是惡魔也是她們的父親,親自把父親送上斷頭臺,她們還是會哭。
世俗的眼光,旁人的流言蜚語,這以後是少不了了。
顧大站在院裡聽著她們姐妹倆說話,也沒有去打斷,好一會兒後兩個人紅著眼睛出來,尷尬不已的模樣。
“二位這也算是喜事了。”
顧大看著二丫侷促的搓手,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斟酌著說了一句比較比較中和的話。
“顧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家主子既然讓我過來幫夫人解決問題,你儘管吩咐便是。”
“眼下我妹妹也在這裡,先生要去找別人來照顧我……我想留我妹妹下來,不知是否可行?”二丫鼓起勇氣道。
這事自然最好了,省事不說,她們姐妹倆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合適,自然是合適了。”
二丫大喜過望,妹妹找回來了,以後還能長長久久在一起,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顧大做主留下了夏花照顧二丫,自己啟程回柳鎮去。
……
縣城離柳鎮近一些,一個時辰就到,瑾俞她們午時末啟程的,未時末就到了鎮上。
“我這裡有調理牲畜的人,這馬現在帶回去也沒有辦法幫忙幹活,留下來調理好了,你再來拉回去!”
凌子言看著瑾俞背上包袱,牽著斑點瘦馬,怎麼覺得一點都不違和。
一人一馬都瘦巴巴的,給人想要好好護著的衝動。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作為朋友,你還要繼續這樣疏遠我嗎?”凌子言黯然道。
“沒有。只是我覺得太麻煩了,這馬不知道有沒有病,別影響你家的馬,那就不好了。”
“這個你放心。他們懂得鑑別,保證你下回來看時,馬兒已經好了許多。”
凌子言的神色黯淡,這讓瑾俞躊躇不決,養馬什麼的,她確實沒有經驗,花了幾十兩買的東西,總不能帶回家埋汰了。
但是凌子言前幾次的親暱舉動,瑾俞有點害怕,想和凌子言拉開關係。
但是除了那天握了一下她的手,被她無言的拒絕後,凌子言又恢復了謙遜有禮,這讓瑾俞有點把握不住,上次那一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