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我就是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你們別打攪我。”
瑾俞抬手打斷二妮的話,推開凳子往自己房間走去,留下一樣擔心的瑾昌明和二妮。
“砰”
房門推開又被關上,二妮不知如何去勸,瑾昌明已經是滿臉淚痕。
“都是我害得啊!早點阻止的話,何至於此!”
所有的悲憤都化為自責,縱然木子現在離開選擇恩斷義絕,但瑾昌明沒法說出半句重話來。
就和他現在的堅決一樣真實,當初木子為這個家的付出,也是真真切切的。
隔著門瑾俞聽見了父親自責的話,那和他有什麼關係?根本犯不著自責,不就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嗎?
可是她累得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心力交瘁。
一硬一軟的物體在手心裡硌著,可以用毫無分量來說,可就是這一點點的分量,打破了瑾俞殘餘的念想,徹底粉碎了她的夢。
陷入朦朧前,瑾俞還在想,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用一張紙來分手,也免得讓她看見木子那張絕情的臉。
心裡和想象裡,木子還是那個可以拿血汗換錢養自己的男人,頂天立地,可以把所有給自己地。
可,心裡還是堵得慌,那種瞬間被紮了一刀的滋味,實在沒法言喻。
瑾俞覺得自己若是睡一覺醒來,生活就會好了,果然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不適合她。
渾渾噩噩的睡睡醒醒,直到外面幹活的呼呵聲,院子裡的雞鳴聲,聲聲入耳,瑾俞才清醒了過來,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坐起來的時候還看見手裡還攥著的東西,這會兒看已經沒有了昨天那樣的難受,起身開啟一旁的竹箱,把那兩樣東西塞進了箱底,抬手摸了摸脖子,那裡還能摸到一塊凸起。
☆、第六百零九章世事無常
瑾俞還是沒有把那玉佩取下來了。
推門出去的時候,在客廳裡看見了萎靡的父親,幾乎是聽見推門的聲音,他瞬間站起來,彷彿蒼老了好幾歲的臉上,露出一絲安慰。
“瑾娘,該吃早飯了。”
原來已經一夜過去了,這樸實的漢子,提心吊膽的坐在這裡,可能是一整夜。
瑾俞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很自私,自己躲起來舔傷口,憑什麼讓家人也跟著傷心跟著擔心。
“今天的太陽很好。爹,我這就去洗漱。”
瑾俞笑著拿上帕子和牙刷去後院洗漱,看不見房子,但那聽到大家幹活的聲音,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瑾娘,你還……”
看著瑾俞大口的吃飯,二妮想要說的話,繞了一圈,還是沒有說出來。
“不要了謝謝。”瑾俞吃下最後一口粥,“一會兒我要去鎮上,家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你的腳好沒有好瑾娘。”二妮擔心的道。
“已經好了。”瑾俞笑著道,“從早上起來開始,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終結在昨天。”
看著瑾俞燦爛的笑容,二妮什麼話都不用說了,活力四射的瑾俞回來了。
……
瑾俞這次去鎮上沒有讓任何人送,當初給她壯膽的菜刀,這次又回到了獨輪車的扶手下。
當一個人沒有了依靠,但又必須強大的時候,她就會變得無所畏懼,想象不到的堅強。
“瑾姑娘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快幫你找到鋪子,你只要靜候佳音便可。”
從人牙子處出來,瑾俞又去了客來酒樓。
看著不同於周圍矮小建築的酒樓,才早上巳時,還沒有到飯點,但門口已經車水馬龍。
“瑾姑娘。”
“幫我通報一下你們東家,我有事找他商量。”
和很多次的見面都不一樣,瑾俞這次很正式,坐在凌子言的茶室裡,看著那行雲流水的茶藝,嘴角一直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昨天的事情實在抱歉瑾姑娘,我不知道那個是木子的人……”
“不!這和你沒有關係凌公子。”瑾俞淡淡的道,“今天我們不說這些,來談談合作吧!讓我們一起試試把這些美食賣到整個大宛,怎麼樣?”
瑾俞的話讓凌子言訝異,手裡剛剛捻起的茶盞又放下了,女人在被傷後,居然還有這樣的變化,實在讓人驚喜。
早知道就……
“非常榮幸可以和瑾姑娘一起努力。”
凌子言親自送瑾俞到的樓下,看著瑾俞纖瘦的身影推著獨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