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眾人不屑的呲笑,那劉二柱常年生病,這都病了十幾年了,若是喜宴的菜能治好他的病,也不知道好了幾回了,這樣蹩腳的藉口,也說得出來。
“菊花,你這回是太不像話了,瑾俞知道了替你遮掩,這是不想讓你在外面那些客人面前丟全村的臉,你還敢再鬧的話,那就別怪我們把你轟出去了!省得跟著你一起丟臉!”
☆、第六百三十章變忌諱
翠花嬸一貫嚴厲,介於外面院子裡有客人在不好大聲說,那壓低的音調,嚴厲的面容,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起碼菊花嬸囁囁嚅嚅地,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至此瑾俞知道菊花嬸順手牽羊把人留在廚房看著,變成了眾人幫忙看著了,一直到酒席散去,幫廚的人上桌,菊花嬸才得以出了廚房吃飯。
被翠花嬸撤走的糯米飯,翠花嬸用芋頭葉子包著,又另外包了一些肉菜給她,讓菊花嬸帶回去給劉二柱吃,拿著喜糖回去。
怕她趁亂又在瑾家搞事出醜,翠花嬸親自帶著菊花嬸去新房看了新娘子,又把她送出院子才回來上桌吃飯。
這時候客人都吃了酒席去鬧新房去了,村裡吃完酒席的也聚在新房外,這時候的屋子都笑,聚不下那麼多人,人擠人的挨著看,好不熱鬧。
一起幫忙的女人給翠花嬸倒了酒,對新房那邊陣陣笑聲憧憬的很,吃得差不多都跑去看新娘子了。
一時間餐桌上只要瑾云何梅子,還有瑾俞和翠花嬸在吃飯,開席的早,加上天黑的晚,這會兒天色還亮的。
公正強硬的翠花嬸顯然酒量很好,笑眯眯的和瑾俞乾杯,瑾俞抿了一小口,翠花嬸一口氣喝了半碗都不帶喘息的。
“瑾娘你就是太給菊花面子了,一開始就得給她打出去,這樣下回就會收斂點。”
翠花嬸酒喝了半碗,擱下酒碗的時候還有點惱火,顯然對菊花現在越來越不要臉的作為氣憤。
“這麼多客人在,我覺得與其讓她在家裡到處亂竄,還不如讓她留在廚房裡幫忙,嬸子你看她今天也吃了苦頭了,這一下午的火燒的,可不輕鬆。”
瑾俞看了一眼瑾雲,小姑娘正豎著耳朵聽,忙笑著打馬虎眼道。
菊花嬸今天沒有得什麼好,燒了一下午的火,那一塊一斤多的肉,在她肚子裡捂了那麼久,這會兒恐怕都壞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吃。
若是真的讓瑾雲她們知道菊花嬸做了什麼,以瑾俞對她們的瞭解,恐怕要鬧翻天,到時候丟臉的不僅僅是菊花嬸一個。
“自從她兒子走了後,那人是越來越沒皮沒臉,什麼都不顧及了。唉!也是可憐人……”
翠花嬸感慨萬千,都是一個村裡的人,再厭惡也避不開,還是想要讓她變好的。
瑾俞沒有說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可憐,但菊花嬸夫婦對二丫的所作所為,簡直是令人髮指,瑾俞看不起也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去給她們。
吃了飯,那些幫廚的女人把碗筷收去洗了,左右沒有瑾俞什麼事了,翠花嬸讓她回去休息,瑾俞便回家去了。
瑾天畢竟小孩子心性,跟著小夥伴玩的正嗨,瑾俞沒有喊他,自己走的。
在酒席是喝了點酒,出了喜慶又嘈雜的院子,瑾俞還有點暈乎乎的,夕陽西下只餘天邊一點餘暉,剛剛還平靜的心,這會兒有點惆悵。
這時代對女人的要求特別嚴苛,哪怕錯不在她這裡,只是單純的退婚,她彷彿就帶了汙點一樣,連別人成親她都是忌諱。
可笑又可悲,這些人愚昧的看法,居然沒有人出來反駁。
“瑾娘回來啦!累了吧?”
“還好,就是熱。”
到家推門進去,便看見父親坐在院子裡編小竹籃,母親一如既往地安靜,坐在他身邊,溫馨祥和,這才是真正家的感覺。
父親之前去老宅吃飯穿的新衣已經換了下來,現在也不用柺杖了,雖然還不能快速走,但慢慢的走動也不太看出腿有問題。
“三伏天就是這樣,你快坐下歇會兒。”
“好。”
瑾俞拉了張椅子靠著青娘在下,有點熏熏然,像小孩子一樣,把青娘平放在膝蓋上的手拉過來捏著玩,細膩柔滑,瑾俞都不敢用力,怕自己手裡的老繭劃拉了她的手,“今天有客人來,爹你怎麼不歇一下,這些竹籃晚幾天做也一樣。”
“我們家的客人就那麼幾個,今天她們是沒有時間過來說話了,一會兒靜下來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