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十歲才上了不到半年學的孩子去考秀才,那不是鼓勵,而是摧殘,瑾俞不敢想,還是乖乖的接受十年寒窗苦讀吧。
三人去三風貨行前,瑾俞還去了一趟客來酒樓,杜老大夫留下的治燙傷生肌祛疤的藥,正好給凌子言用。
在門口二妮和滿倉叔沒有進去,主要是滿倉叔看著那光耀的門楣,還有錦衣玉袍的食客,覺得自己一身布衣進去不合適。
而二妮則是有自己的盤算,要是說當初對凌子言的心機心懷戒備,這次凌子言不顧生死把瑾俞救回來,早就抵消了當初的那一點顧慮了,隱隱還有點想要撮合的意思。
瑾俞可不懂二妮的心思,左右進去不用一刻鐘就能出來,便自己進了客來酒樓。
“閨女啊!原來這裡就是和瑾俞做生意的酒樓啊?”
滿倉叔還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扶著獨輪車和二妮父女倆蹲在牆角,好奇的問。
“也是這次和我們一起去參加比賽的酒樓,東家人可好了。”
“了不得啊!這大貴人,可不是平常人能結識的。”
“爹你瞧好了,就憑瑾俞的手藝,結識一兩個貴人算什麼,就是王爺這次我們都見過……”
二妮談興正濃,把這次去府城能說的說了一通,被瑾俞叮囑過的縱火事件避而不談。
“這要不是女兒身要嫁人的話,她以後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啊!”
“瑾家婆婆,又在逼她嫁人,這老太太這麼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呢!”
“眼下是消停不了了,瑾俞的做菜配方惹眼,能賺錢的東西,那老太太怎麼會放過。”
要是以往滿倉叔不會是這些,但女兒跟著瑾俞後面學徒,肩負著保守配方的責任,說說也是給女兒提醒,別到時候老太太瑾俞那裡拿不到配方,上門找二妮要,到時候要記得保守秘密。
“這老太太真壞!當初見沒有價值就把人一家掃地出門,現在居然還有臉來要配方。這也就瑾俞好脾氣不說什麼,換做是我的話,直接打出去!”
樓下父女倆以為避開酒樓門口,不妨礙酒樓做生意就行,殊不知兩人的對話被迎了瑾俞上樓後,守在二樓窗邊的顧笙聽了個正著。
就是農家老太太都渴望興旺發達,過上富貴日子,更何況原來就錦衣玉食的主子,顧笙覺得自己當初幫主子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是對的。
樓上瑾俞進了茶室,靜靜地屋子裡藥香環繞,顧笙說凌子言昨天心悸又犯了一次,今天人就下不來床了。
“主子,瑾姑娘來了。”
顧大俯身小心翼翼的湊近凌子言,輕聲道。
“瑾姑娘來了!扶我起來……”
“凌公子快快躺下,我就是過來送點藥,你別起來。”瑾俞連忙上去阻止。
臨窗的軟榻上,臉上蒼白的凌子言斜斜的依在榻上當然迎枕上,孱弱的模樣把他平常的文雅襯得文弱了。
“原來是已經大好了,只是昨天舊疾發作,沒想到今天就變成這樣了。讓瑾姑娘見笑了。”
凌子言還是沒有躺著,固執的讓顧大給他扶起來,臉上的笑意沒有人病弱減少,他坐在榻邊,瑾俞看著他,愣是看出了弱不禁風來。
看來為了救自己,那場火還是讓他留下了不小的傷害。
大恩不言謝,瑾俞也不是善於表達的人,只在他榻邊的凳子上坐下,把包了三四瓶藥膏的小包裹遞上。
“這裡是杜老大夫給我留下的治燙傷藥,我之前手被燙傷,用過現在也看不出來了。想著凌公子身上的受傷地方大,現在用了正好生肌祛疤。”
把之前被何梅子一撞燙傷的手給凌子言看,雖然不是貴家小姐的那樣細膩,但經常勞作的手還是保持了女子特有的白皙纖細,唯一煞風景的就是一道粉色的凸起在手背。
可想而知,這手上的傷會是怎麼的猙獰可怕。
“什麼時候傷的?我居然都沒有聽說。我這裡有治傷的藥,這些你帶回去用,女孩子家可不能留疤。”
凌子言一急就想伸手過來檢視,等反應過來男女有別後,堪堪的住了手。
“這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這些藥已經用不到了,雖然不是極其珍貴的東西,但是效果真的不錯。”
瑾俞轉動自己的手給凌子言看,表示自己真的沒事。
“那我就卻之不恭收下了。顧大,把藥收好了,一會兒就給我用上。”
“是,主子。”顧大捧著茶盤進來,恭敬的在瑾俞面前放下了茶盞,“瑾姑娘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