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笑眯眯的道,彷彿看不見他們身上的血跡一般,應的自然。
“也好。剩下的佣金拿來,現在返程的話,我們午時就能到柳鎮了。”木子搶先回道。
這些人明顯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貨物去往哪裡,多說無益。
“行!把東西拿過來。”
王管事招了等在一旁的家丁過來,那家丁立馬把兩個裝了銀子的錢袋拿過來。
“這些是你們剩下的佣金。”
“多謝了!王管事,以後還有這樣的好事記得多照顧我們兄弟。”秦天行接過錢袋,把其中一個扔給木子。
木子沒有客氣,接過來就往身後的包裹塞。
“告辭!”
連州府的城門都沒有進,幾人扭轉馬頭就離開了。
……
裝了貨物的馬車在一個清靜優雅的小院停下,高高的門檻被卸下,馬車是直接駛進了院子裡。
白臉瘦高個翻身下馬,飛快的往後院去。
初夏,正是夏風拂面的時候,曲徑通幽處,一個掛了輕紗幔帳的賞荷亭,琴聲清幽,笑語連連。
“連公子,奴家又輸了。”
“哈哈!讓你三隻還輸,我還真有點懷疑你祖父那滿腹高湛的棋藝都教給誰了!是否你學棋的時候,光學了撩人的事了,嗯!”
男子輕佻無比的聲音傳來,接著就是女子假意的嗔怪聲,眼見著地上絨毯上的那兩人,就要重疊滾在一起,剛剛到地方的白臉瘦高個連忙出聲。
“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說!”男子不耐煩的道。
“主子,東西到了。”白臉瘦高個輕聲道。
正想為所欲為的男子頓了頓,臉上的浪蕩收斂了幾分,隨即是另外一種欣喜。
一大早起來,東西還沒有到,還要應付這自薦枕蓆的女人,真煩。
坐起來,一本正經的整了整衣襟,示意一旁的侍從把地下那面上飛霞的王家小姐拉起來。
“王姑娘傾國傾城,我差點失了分寸犯錯,還請原諒。”
“沒……公子!”
女孩的臉頓時白了,委委屈屈的喚了一句,她的生母說過,男人要是厭了你的話,那就能正經的比你爹都嚴厲。
“姑娘,請。”白臉瘦高個低頭,不帶感情的道。
等人走了後,白臉瘦高個才又走近男子低聲說了些話,男子原本欣喜的臉,慢慢的被陰霾取代。
“他以為能鬥得過我嗎?東西到了我手裡,誰也別想再拿回去!”男子咬牙切齒的道。
“死了二十五個,那幾個鏢師身手不錯。”
“鏢師?有這樣的人才,為何不帶回來?”
“奴才以為,奴才以為那些武夫來歷不明,用過就算了,別讓他們暴露了王爺的行蹤為好。”
“也是。”赫連雲江冷聲道,“我現在還在養病,不能有大動作。不過,吟詩作對還是可行的。據說這次府學裡來了一個稟生,本王倒是要去會會。”
“主子放心,小的這就去安排。那金子……”
“挖個地方埋了。軍餉的事,我們誰也沒有聽到風聲,記住了嗎?”
“是!”
“下去吧!把那女人打發了,一個低賤的妾生女,也想攀龍附鳳!”
☆、第三百九十五章左右逢源
“主子放心,小的這就去安排。”
那才被送進這別院的王家次女,就這樣被灰溜溜的打發了。
赫連雲江懶散的依著書案而坐,滿臉的戾氣,他空有滿腔的抱負,偏偏無用武之地。
只因為他是次子,不佔長也佔寵。
“你們不是嫌棄我嗎?希望我送的這幾分禮,你們會喜歡。呵呵呵……”
誰又會知道大宛邊境的幾十萬大兵,就快連飯都沒得吃了呢!
……
州府最大的詩社離府學很近,也是眾多學子平常聚會的地方,今天又逢府學的休沐,離家近的回家去了,遠的則留著府學。
柳鎮來回都要將近兩天的時間,李文軒沒有回去,平日為人溫和,學問又和,自然人緣也好,被新認識的同學邀了出來玩。
盛情難卻,他便來了,可一來他就後悔了,沒想到今天做東的會是劉傑昌。
“劉公子,沒想到你這學問這般了得,今日我等算是見識了。”
“哪裡哪裡,我們這裡不是還有一個稟生老爺嗎?我們可以聽聽他的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