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之前那麵粉袋子散了,我以為你知道自己臉上沾了麵粉。”小山進來抱歉的道。
“沒事,你去忙吧!”
瑾俞笑眯眯的說著,眼裡兇光畢露,別以為自己看不見他們那忍俊不禁的臉。
居然那麼蹩腳的謊話都拿來用,看見了不說,敢情她自己臉上還長了反轉的一雙眼睛,那看到自己的臉和身上啊!
面不改色的打了水洗臉,聽著後面忍俊不禁的噗噗聲,瑾俞咬牙切齒,一群混小子,欺負她脾氣好是吧?
瑾俞洗臉回來,凌子言打蛋白的動作已經標準了許多,好像天生就是文雅人,做這些事情的凌子言,總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不如心靈手巧的木子做起來得心應手。
這個念頭才閃過,瑾俞的心裡就有點酸,強迫自己把那些都忘記了,但還是自己跑出來顯擺。
“瑾俞你來看看,這算好了嗎?”凌子言招呼瑾俞過去。
神遊四方的瑾俞走了過去,看那碗裡的蛋白已經在變成大大的白色浮沫狀。
“就是這樣沒錯,看來你這多才多藝的手……也能洗手作羹湯了。”
“我也覺得自己蠻能幹的,說不定以後某天還能學會做飯。”
瑾俞恍惚了下,想起有那麼個人,曾經為了自己確實學過做飯,而且做的還不錯。
可惜過去就過去了,再也找不到那個蹤影,走的毅然決然。
“你身上的傷疤怎麼樣了?手上,長了新肉了嗎?”
說到凌子言的手,忍不住停頓了下,那廣袖罩著的手臂,不知道那猙獰的傷疤,現在如何了。
“恢復的很好,有你給的藥在用,除了有點不一樣外,差不多好了。”凌子言滿不在乎的道。
☆、第七百三十八章驚變
“要是好用的話,我託人再去找杜先生配一些。”
“不用了!我是男人,身上留一些疤無所謂。”
凌子言淺笑著說,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手腕的傷口雖然已經痊癒,但做事情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靈活,哪怕瑾俞家人都覺得因為他的傷太嚴重需要報答,但是他掩飾著那份不自然,努力在瑾俞面前保持正常,“今天不說這些,過來是有事與你商量。”
“我倒是忘記問了,還以為你今天過來是知道我準備烤麵包,特意來嚐鮮呢!”瑾俞篩面的功夫,笑著道。
“大概是心有靈犀!我就是覺得今天那風向把香味吹來了,這就過來了。”凌子言一本正經的道。
“哈哈……”瑾俞尷尬的笑著,這話有點太過親暱不好意思介面了。
那天凌子言來過之後,親事算是按照契約定下來了,算不算數都有她說的算,可是瑾俞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怎麼回事,所以這幾天來了鎮上,瑾俞也沒有好意思去客來酒樓。
“這不是恩科開考了嗎?我前一段時間在府城盤了一個鋪子,剛剛歸整好,你看做什麼生意比較好?”
凌子言見好就收,瑾俞臉上明顯有不好接話的跡象,他也不再說笑,直接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下。
“做生意啊!我其實不會啊!這個我不懂。”瑾俞老實的說著,對上凌子言不相信的眼神解釋道,
“當初你的酒樓那是因為有基礎在,我才敢開口的,別不相信,我這鋪子的事情,大部分都由張太太幫忙選的人。”
“你還沒有看,怎麼知道不會呢!那地方原來也是酒樓,當初我們吃魚的地方,你還記得嗎?”
瑾俞自然記得,那掌櫃一開始瑾俞還想和他結交,可人家姿態高,滿懷敵意根本就不理她,沒想到才短短這麼短的時日,居然連酒樓都敗了。
“我記得那地方生意挺好的,怎麼關門了?”瑾俞心裡想著,便也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那天來選菜系的是三王爺,還有宮裡的管事,那掌櫃說了那麼一番汙衊三王爺處事不公的話。
聽見的人不在少數,酒樓想要維持下去也難了。”
還有一個馬功名那樣的知府在,為了在他任上不再出別的事,打壓那酒樓也不在話下。
那酒樓的東家也是謹小慎微的人,自古民不與官鬥,那三王爺默默無聞了這些年,一朝回宮仿若如日中天,真的要追究那件事,恐怕不是關一家酒樓可以解決的事。
所以那酒樓以很快的速度盤了出去,府城那些商家還在翹首以盼那事會有什麼後續,連酒樓都不敢買,反倒被凌子言撿漏買了。
凌子言說的輕描淡寫,但瑾俞還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