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首飾,就覺著之前母親和她說的那些話似乎有些不對。
母親說她這四姐姐自小借住在淮安侯府,寄人籬下怕是膽小怯懦,小家子氣些。
可這會兒她見著傅沅,這周身的貴氣,哪裡是一個寄人籬下的表姑娘能有的。
老太太看了傅珍一眼,對著黎氏道:“瞧這孩子,見著她姐姐高興,連話都不會說了。”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聽著老太太這話,視線不自覺落在黎氏和傅珍的身上,雖未言語,那目光分明是在說傅珍不懂事,連嫡親的姐姐都不叫一聲,真真是好教養。
黎氏看了傅珍一眼,對著老太太解釋道:“這孩子面嫩,在家裡的時候聽說沅丫頭要回府,可是高興得很。如今見了人,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還不快見過你四姐姐。”
聽著黎氏的話,傅珍才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叫了聲:“四姐姐。”
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頭卻是湧起一股難受來。
宣寧侯府二房明明只她一個嫡出的女兒,她想不明白,傅沅既然在淮安侯府住了這些年,為何不一直住下去,最好是一輩子都別回來了。
她一回來,祖母就叫人收拾了最好的院子給她,怕她住著不習慣,又叫人將那院子的名字改成了她在淮安侯府的蕙蘭院。不僅如此,還叫母親放下身段親自來接。
今早出府的時候,她都覺著有些沒臉,那些看門的婆子,雖然恭敬有加,可眼底,明明是存著嘲諷。
她想不通,傅沅要回來,也該叫淮安侯府派人送回來,這會兒卻是擺起架子,非要叫母親來接。分明,是故意叫人看了母親笑話的。
☆、玉佩
傅珍自以為隱藏的很好,沒將心中的不滿表露出來,卻不知她眼底的神色一絲不差全都落入陳老太太眼中。
陳老太太臉上的笑意便少了幾分,心裡愈發有些不願叫傅沅這個外孫女兒跟著回去了。
有黎氏這樣一個嫡母,還有這樣一個妹妹,沅丫頭回了宣寧侯府哪裡能比得上留在她跟前兒。
黎氏見著陳老太太看著傅珍的臉上帶了不滿,心中一時也堵得慌。
若不是老太太逼著她親自過來,她哪裡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