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伸手將她拉到自己懷中。
傅沅腳下一個踉蹌,鼻子正好撞在他的胸膛上,一時痛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動了動身子想要掙扎,奈何自己小小女子,如何能掙脫開來。
自後她只能氣鼓鼓抬起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放開!”
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某人卻只是挑了挑眉,道:“就衝著姑娘方才的舉動,就該給我道歉才是。”
傅沅要被他氣死了,想都沒想又抬起腳來,下一刻,卻是愣住,身子立時就僵硬在那裡。
她感覺到他的唇親吻上來,雖然是夏日裡,卻是冰冰涼涼的,唇齒間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傅沅被他突然的動作給嚇傻了,愣了許久,才猛地用力將面前的人推開,揚起手來打了下去。
見著他眼中的冷意,手卻是止在了途中,傅沅的身子瑟縮了一下,眼中卻固執的不肯露出一絲害怕來。
“乖,別生氣了,算我不對。等你進了王府,使性子我不攔著可好?”宋淮硯見著她被嚇到,輕輕嘆了口氣,收起了眼中的寒意,聲音柔和了幾分。
傅沅聽著這話,卻是不敢置信,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說,等她進了王府,是她聽錯了還是他信口胡說。
傅沅想著之前去靜悟齋的一幕幕,抬起手來用力將他推了開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抬腳就朝外頭跑去。
才剛邁開步子,就被某人拉住了胳膊。
傅沅用力一甩,如預料中一般沒能甩開,只能轉過身去,又氣又惱看著他。
宋淮硯見著她生氣的樣子,像一隻生氣的小貓,竟覺出幾分可愛來。
“好了,這麼生氣做什麼,嫁給我有什麼不好?”
傅沅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訴他,哪裡都不好。
宋淮硯卻是任由她使性子,一點兒也不生氣,只問道:“那你說,你想嫁給誰,是淮安侯府的謝遷?”
傅沅聽著他這話,忙搖了搖頭:“才不是,你別瞎說。”
“我瞎說?我若記得沒錯,你長了這麼大,身邊的男子不是隻你表哥一人嗎?你不想嫁他,那是想嫁誰?”
被他這樣問著,傅沅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
他說的沒錯,她活了這些年,身邊親近一些的男子只有表哥謝遷一個,可謝遷,打死她都不會嫁的。
見著她答不出來,宋淮硯笑著開口道:“說不出來?那就是心裡沒有別人,既然這樣,為何不能嫁我?”
“你雖身份略低些,不過也是皇上封的儀安縣主,兩家勉強也算門當戶對。”宋淮硯帶著幾分調笑道。
不等傅沅開口,他又收起了調笑,帶著幾分認真道:“你多少也知我的性子,等進了王府,我又不會管著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像那些小娘子一樣處處都守著規矩,這樣瀟灑自在的日子難道不好?”
傅沅看了他一眼,發現自己竟然被他的話說動了一些。
突然間,又想起夢中那個滿是威嚴,手段狠辣的人,傅沅立時打了個寒顫,猛地搖了搖頭。
哪裡好了,一點兒都不好,她可不想參與到那些爭鬥中,她還想平平安安活到老呢。
再說,別看面前的人此時溫和好說話,可她明白,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像那日在老王妃屋裡的時候那般,等到過些年,他當了太子成了皇上,自然就更可怕了。
她要答應,除非自己腦子抽了,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宋淮硯突然收起了笑意,出聲問道。
傅沅聽著,詫異地抬起頭來,搖頭道:“沒,沒想什麼。”
“是嗎。”宋淮硯帶著幾分審視看了她一眼,直看得傅沅心虛起來,額頭上都滲出汗珠來。
在她以為某人還要追問的時候,宋淮硯卻沒有繼續問下去,只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傅沅聽著這話鬆了一口氣,才要離開,又聽他道:“等到進了王府,你再慢慢告訴我。”
傅沅邁開的步子一時僵在那裡,只能裝作沒聽見他最後的話,快步走出了“三笑堂”,心裡卻是控制不住撲通撲通跳的愈發厲害了。
他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在疑心什麼?
傅沅想著他突然要娶她進門,又好巧不巧問出那些話來,心裡隱隱覺出些什麼,可又不敢相信。
她夢中的事情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從來都沒對誰說過,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