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她,不就在她那裡留下了恩情嗎?到時候你再邀請她加入自由天國……”
池羚音話音未落,卓宇先笑了。
“羚音,你真天真。有的妖怪可以用恩情來驅使,有的妖怪不可以,別的我說不準,但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唐娜,我可以肯定,絕對是翻臉不認人的型別。”卓宇端起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
嚥下口中清爽的紅酒,卓宇笑著說:“自由天國從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不願歸順自由天國的妖怪,命運和他無關。
戳戳樂是唐娜的。
將戳戳樂送進類管處的卻是卓宇。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卓宇長久以來的生存之道,要怪,也只能怪唐娜目光淺薄,不願投身自由的大業。
她最後的用處,就是用鮮血來告訴所有想當縮頭鳥的妖怪——
不反抗人類的暴政,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上京市的另一頭,在日出大道一棟豪華大氣的寫字樓大廈中,有一個神色焦急的男人在總裁辦公室門前原地打轉,時不時地抬頭看向緊閉的房門。
他是虞書的私人秘書,剛剛透過虞家的特殊渠道得知一個叫類管處的公安特殊部門在昨日忽然扣押了虞澤。
今年是他為虞書工作的第13年,加上這一次,他已經見過虞澤進三次局子了,在美國的那一次還是他親自去接的人——他真是想不明白,虞家的這位大少爺喜歡什麼不好,為什麼就偏偏喜歡把自己往局子裡搞呢?
第30章
“小虞總,您剛從芝加哥回來,不在家好好休息怎麼到這兒來了?”秘書快步朝來人走去。
虞書的二兒子虞霈拄著一根深咖啡色的柺杖,慢慢走了過來。
他有著一張和虞澤毫無相似之處的面孔,五官不同,髮型不同,氣質不同,身體健康的虞澤冷漠寡言,天生跛足的虞霈反而開朗外向。
虞霈笑著走了過來:“快半個月沒見爸了,我過來看看他。”
秘書知道虞霈不需要他的攙扶,所以只是走在虞澤身邊,十三年的相處讓他除了當虞霈是公司領導外,還是一個身有不便需要照顧的孩子。
對虞澤他就沒有這種感覺,畢竟虞澤十八歲就離開了家,而且那孩子從小獨立,身體健康,也不需要額外的照顧。
“虞總正在和貴客談事呢。”秘書說:“要不我帶您先回辦公室坐坐?”
“行,那我就先回辦公室看看。”虞霈說:“我看你好像有些著急,是公司裡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公司的事。”秘書略一猶豫後,覺得這也沒有瞞著虞霈的必要,說:“剛剛我得到訊息,一個叫類管處的公安部門逮捕了虞澤。對方雖然沒有說為什麼,但是他特意提醒我贖人的話要儘快,否則發生什麼事就說不準了。”
“類管處?”虞霈停下腳步:“公安系統裡有這個部門嗎?”
秘書說:“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這幾年才新成立的部門。”
虞霈想了想,說:“爸既然在忙著談事,那就由我走一趟吧。”
秘書愣了愣:“這……”
“大哥出事了我也不能就這麼坐著,等爸出來後,你就說是我的主意吧。”虞霈說。
“可是……小虞總您也剛剛回來,您的身體受得住嗎?”秘書猶豫。
虞霈雖然性格開朗,但是身體天生孱弱,秘書很擔心他的身體能不能承受住連續奔波的疲憊。
“我哪有你想的那麼柔弱。”虞霈笑了笑:“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見到大哥後,會直接給爸打電話彙報這件事的。”
腳長在別人身上,秘書雖然擔心但也只能同意:“那我把地址發給你,就麻煩小虞總跑一趟了。”
虞霈點了點頭,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走出幾步後,他停下腳步,回頭對秘書說:“爸一會肯定又會圖省事不吃午飯,陳叔記得提醒他。”
秘書點了點頭:“我會轉告虞總的。”
柺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和來時一樣,慢慢地遠去了。
時間仍在1分1秒的消逝。
審訊室裡坐著兩個沉默的男人,其中一人不動如山,一人心急如焚。
焦急的人是趙爽頡。
法律給類管處的48小時拘禁時限馬上就要過去,而對面坐著的虞澤依舊一言不發。
趙爽頡完全無法理解,馬上就要到他和陳韜約定的時間了,為什麼虞澤絲毫動搖都沒有出現?
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