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哭著對張紫嫻乞求“紫嫻,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經紀人王貞聽到現在,終於不快地說道“你自作主張乾的傻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說,還把我們紫嫻扯了進去!現在還好意思來讓我們紫嫻幫忙?”
李靜被偶像的經紀人毫不留情地責備,難堪地愣在原地,只有眼淚不停地流著。
王貞繼續說“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會讓紫嫻很難辦!網友們要是造謠我們紫嫻和那個藏毒的劣跡藝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對我們紫嫻的聲譽造成不好的影響,你能負責嗎?”
“別說了,貞姐,她也是沒有辦法了。”
李靜看到她的偶像從車上的紙巾盒裡扯出幾張紙巾,遞了過來,溫柔地對她說“擦擦。”
李靜接過紙巾,一股熱流湧上心口,痛哭失聲,斷斷續續地說“我真的沒有辦法了……那些紙鶴,真的和我沒關係……”
王貞說“我們知道和你沒關係,但是要想大眾相信你,你必須拿出證據,你有證據嗎?”
李靜哭著搖了搖頭。
張紫嫻的手放到了她的膝蓋上,她抬起頭,看見偶像真摯的眼睛“我真的很想幫你,但是我還要為我的經紀公司和工作團隊考慮……真的很抱歉。”
李靜最後的希望熄滅了,但是和其他人拒絕她時不一樣,現在她卻沒有絲毫怨恨。
李靜哭著說“是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只是想幫你出氣……對不起……”
她拒絕了張紫嫻送她回家的提議,在半路上就下車走了。
保姆車很快重新行駛起來。
從車窗裡將哭泣掩面的李靜甩在腦後後,張紫嫻收回視線,經紀人看了面無表情的她一眼,默默將話吞回了肚子。
雖說在人前他們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但雙方都清楚,誰才是那個真正的白臉。
抵達下一個雜誌拍攝地點後,王貞將張紫嫻送進私人休息室化妝,說“三個小時後,我來接你。有事情就給我聯絡。”
車上那個面無表情的張紫嫻不見,在外人面前,取而代之的是微笑的張紫嫻“好的,貞姐。”
經紀人離開後,張紫嫻坐到了化妝鏡前。
虞澤,虞澤,虞澤。
她望著鏡子,在舌尖慢慢碾磨著這個簡短卻沉重的名字。
每當她以為自己快要遺忘這個名字時,它就會用愛慾和憎惡交織的長針深深刺進她的心臟。
不論她愛他或是恨他,仰望他還是鄙夷他,他的名字永遠在她耳邊縈繞,一次次提醒著她過去的可憐和可悲。
如果袖手不管,他很有可能因為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而東山再起,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畫面,那個人也不想。
她必須要做些什麼,即使她不能阻止節目的播出,也要先一步影響輿論,斷絕虞澤藉此翻紅的可能。
她的視線跟著化妝師手中的筆刷移動,看著鏡中的人越來越精緻,越來越明媚動人。
身後的兩個小助理正在竊竊私語“虞澤原本就有人氣的底子在,即使翻紅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好氣啊,這種人怎麼能翻紅呢,他對紫嫻……”
兩人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卻不知道她們的談話依然斷斷續續地傳到了化妝鏡前的兩人耳中。
已經和張紫嫻合作了五六年的御用化妝師由工具改用雙手為她整理著長長的秀髮,她一邊整理,一邊神色複雜地說“觀眾們的忘性真大,他們是忘記了虞澤曾經因為藏毒而進過美國警局嗎?”
張紫嫻露出苦澀的笑容。
從鏡子裡,她清晰地看到自己偽裝的“失落”和“難過”是那麼真實,不必開口說話,這些自以為聰明頭頂的“局外人”就會替她找到無數合理的藉口。
“你總是這樣,什麼都悶在心裡,虞澤那種渣男有什麼好的?趕緊忘了再找一個。追你的人那麼多,我們紫嫻配得上更好的人。”
化妝師最後整理好張紫嫻髮際線邊的新生短髮,拍了拍她的肩,說“好了。”
張紫嫻道謝後,提起提包向著門外走去,關上休息室的房門後,她在門口原地不動,聽著門內傳出的聲音
“你們看那個綜藝了嗎?撇開虞澤不提,綜藝還是挺好看的。”
“你是紫嫻的工作人員,你怎麼能去給有虞澤的綜藝貢獻收視率?你看我,我都是在網上看別人的討論!”
“aanda姐,你覺得紫嫻還喜歡虞澤嗎?”
“問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