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羚音跟著人偶走了。
雖說人走了,但卓宇只要一想到她剛剛的反應,就不由感到心跳加速,期盼和柔情在那個沒有完成的牽手裡漸漸滋生出來,讓卓宇覺得,如果是為了池羚音的話,背叛始皇惡靈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他圖的是利益,沒有死忠始皇惡靈的必要。
他剛一冒出這個想法就不由笑了出來,真是想不到,一向冷靜的他居然也會有因為感情而變得愚蠢的時候。
雙面間諜有這麼好當的嗎?池羚音他想要,自己的命也不想丟。
他不一定要死忠始皇惡靈,但就目前的戰況看來,選擇始皇惡靈的陣營是最明智的做法。
在他浮想翩翩的時候,他的目光忽然落到剛剛池羚音視線停留的地方。
她走之前為什麼要看這些牌位?
再聯想到燃燒了二分之一的白燭,汪老說池羚音睡了,但她實際上卻在靈堂裡呆了至少四十分鐘的時間,這四十分鐘她在做什麼?真的是在緬懷亡父亡母嗎?
卓宇心中漸漸升起疑惑,說起來,他雖然鍾情這位聰慧過人的人類女人,但他卻對她的生活知之甚少,即使她站在他的面前,他也猜不透她心中所思所想。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黑木架子上的牌位,尋找著可疑的蛛絲馬跡。
池賢、池泰學、池風元……忽然,卓宇的目光定在了第二排角落的一個牌位上。
池妄?池家先人中有一個叫池妄的人嗎?
卓宇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既然是玄學公會的緊急聯絡,想必池羚音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卓宇轉過頭,向前走了兩步,近距離地看著名為“池妄”的牌位。
和其他頂端微微落有塵埃的牌位比起來,這個牌位的頂端纖塵不染,就像每天都有人擦拭清潔一樣。
卓宇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這個牌位。
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把牌位拿到眼前端詳,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
如果牌位上沒有,那麼……
他伸手摸向原本放牌位的地方,沒摸兩下就摸索到了一個顏色上和其他地方沒有區別,手感上卻稍微有些凸出的地方。
卓宇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按下去,但最終,好奇心戰勝了他的紳士禮儀。他以想要更多地瞭解池羚音為藉口,將手指下的凸點按了下去。
祭臺上沒有任何改變,但是卓宇轉過身來,靈堂入口左側的牆面已經出現了一個寬闊的密室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