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方家母女也是要被看押起來調查的,可中央大多數人都不贊同,畢竟這個罪責跟她們完全沾不上邊,就連方國棟都不可能終身□□。
不過,她們雖然沒被□□,可軍區大院是不可能再住了,而且兩人都要參與掃廁所、大街一類的改造,成分也劃分到了“黑老九”那一類。這還是中央少數人員看在方老爺子打下半邊江山的面子上,沒把他們直接劃分為反動派。
方家,從此落幕。
林朝帶領衝進去後,才發現陳聿修摟著周雪杉就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等著他們,桌子上還放著一把槍。一行人也不敢輕舉妄動,誰也先沒說話,就這樣在客廳裡僵著。
林寒是在他們後面進來的,看見眼下的這個場景,眉頭略微皺了皺,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倒是陳聿修看見他,挑眉說道:
“林寒,挺不錯的。能這麼快就查到了當年事情的真相,並且還成功的瞞住了我。呵,後生可畏呀。”
隨行的還有幾位中央高官,聽到陳聿修這樣直言不諱,都有一點吃驚。他們證據雖然掌握很充足了,但還是要走正當程式,先把他收押再進行審判。
可誰知道他自己竟然就這樣承認了,不過大家都沒說話。陳聿修能當上中央軍區的第一把手,自是有他過人的身手和謀略。
林寒不在意的回答道:“我可沒有你的膽識,害人叛國一點也不誤。”
“嗯,那你還真趕不上我。”陳聿修爽快的承認了。
說完以後,他也不顧周圍的人,雲淡風輕的拿起桌子上的搶。
周圍計程車兵看見他這個動作,齊刷刷的把槍口對向了他。
陳聿修渾然不在意,連旁邊挨著他坐的周雪杉神色也絲毫未變。
“所有罪名我供認不諱,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兒子已經被我送走了,你們也找不到他,也沒必要找。他掀不起多大風浪的。”
“你兒子?你兒子陳偉不是在鄉下,陳亮不是在京都嗎?”旁邊一位官員問道。
陳聿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老張,你看到了阿亮嗎?至於陳偉,他可不是我兒子,我們早已解除父子關係,你們也不必去找他,沒準他比你們更想我出事。”
“你……你把陳亮送出國了?”
“你們可以去找,不過找不找得到還是個問題。”
“陳聿修!你簡直膽大妄為,完全不知死改,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必須把陳亮給叫回來……”
“好了,李副主席,不要再說了,你們是找不到的,別想著白費力氣。”
林寒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知道他陳亮被送去了Y國,具體是哪裡還不得而知,不過他也沒打算說出來,國家中央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一個無名小卒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現在不說,等我們把你關押起來後,你總會開口的。”
“李副主席,你可真會說笑,你是年紀大了沒看見這把槍嗎?我就從沒想過要去牢房裡待一秒鐘。”
“你……把他拿下。”李副主席實在不知道怎麼接下去,沒有最後的裁決,不可能讓他就這麼死去。
“別動,不要在往前一步了。”陳聿修用指槍著自己的腦袋,微笑著對他們說道。
“你別衝動,你犯下的錯還可以將功補過。”李副主席面上鎮定,心裡很是驚慌,這件事情雖然證據確鑿,可是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還很關鍵,一國的軍部司令自殺,想瞞也瞞不久,會引起外國人的猜忌和百姓的恐慌。
他想死,也要等到把他所有罪責昭告天下那一天才行。
“我犯了什麼錯,我自己心裡清楚。沒想過將功補過。”
“至於後面的事,就有勞你們了。”
陳聿修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動了扳機,朝自己的心臟開了一槍。
倒下的瞬間,他的眼裡只剩下一個慌慌張張跑來的身影。他拼著最後一口氣說道:“雪杉,我愛你。”
剛剛談笑風生、處變不驚的男人,他這一生一直信奉流血不流淚的原則。此刻,眼角卻緩慢的流出一滴淚。
多餘的話卻再也沒力氣說出口。雪杉,這一輩子我從來都捨不得讓你難過傷心,原諒我自私這一次,讓我先死在了你的眼前。
周雪杉神色平靜,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拿出了衣袖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就往自己的胸口刺去,一瞬間,鮮紅的血液噴薄而出,灑在了藏青色的旗袍上,帶著些許妖冶和危險。
她微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