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機會出入他們的宴會,可往後早晚守制也會過去的,現在藉助周朝使臣有了交情,地位豈不是也高一些?”
老太太動了這樣大的肝火,一眾人其實早已都預想到了。
傅縈垂眸而立,並不言語。
二嬸見自己馬屁拍上馬腿,也懶得在多言語了。
老太太想了許久才道:“老三媳婦,你再去一次迎賓閣,就說我的話,這並非辦宴,與守制並不衝突,地點也不選在侯府,即便真的熱鬧起來也不算衝撞了已故之人。西郊有趙家的別居,咱們就在那裡請使臣用飯,只表達送還了傅家男兒的感激罷了!”
三嬸奉承道:“虧得母親機敏,媳婦這就去辦。”
到趙子瀾親自來請安,老太太的才扯了扯嘴角,露出個笑。傅芸等人在二嬸的帶領之下出去了。
宋氏也被老太太三言兩語打發回了東跨院。卻單單留下了傅縈。
這會子傅縈與趙子瀾坐在老太太身側,老太太並不十分高興,偏又笑容滿滿。看的傅縈身上直起雞皮。
說笑了片刻,趙子瀾就感慨道:“七表妹是有福之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只是七表妹,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要是覺得不當問的,你就不必問了。”傅縈瞧見趙子瀾諂媚的笑臉就心煩,話也少了些許的溫和。
趙子瀾被刺兒的尷尬不已。
見傅縈低垂著頭把玩扇子,趙子瀾好半晌才找回了聲音,“那我就問了,表妹當日為何選擇自盡?可是遺書上真正有什麼事兒讓你傷心欲絕嗎?”
傅縈心下凜然,又來了!
第二十四章 胡謅
昨兒傅敏初問起此事時傅縈尚且有疑慮,更何況是從前毫無交集的陌生人?趙子瀾端正的面容掛著個親切的笑,讓傅縈怎麼都能從中瞧出算計。
傅縈便抬眸看向端坐首位的老太太。
老太太正一面由蔣嬤嬤伺候著吃茶,一面把玩著手中的檀木佛珠,根本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眼中卻是閃著好奇。
她就說老太太平日裡恨不得不見她,見了她也一副牙疼的模樣,怎麼今兒個轉了性情,竟然獨留下她。原來竟是在這裡等著呢!
作為祖母,若想問什麼便直接問就是了。她偏要利用旁人!擺出一副即便知道了什麼也不是她詢問的模樣。
做祖母的不但如皮條客一般將個外男安排來晨昏定省,還冷眼看著他問這種交淺言深的問題,即便急於促成她與趙家人的婚事,老太太做事未免也太沒章法了。
難道她就忘了,自己不但是趙家的女兒,更是傅家的媳婦?
喵了個汪的,她看起來就真的如此軟弱可欺嗎!?
傅縈只覺一股怒氣頂了上來!
諷道:“瀾表哥也真是個人才。”
她搖著紈扇,扇面上憨態可掬的小白貓毛髮中點點銀絲泛著光,襯得她嬌顏賽雪、秀致無雙,就連唇角淡淡的諷笑,在她杏眼一輪輕蔑看來時都透著勾人的瀲灩,純澈可愛之中矛盾的並存了嫵媚。
這樣的妙人,再過幾年長開些還指不定是怎樣傾人城國的尤物。趙子瀾喉結滾動,故意忽略了傅縈言語中的機鋒,笑道:“七表妹過譽了。”
“別誤會,我可不是贊你。”
呃……
“我是覺得好奇,你到底是以什麼立場覺得自個兒已經跟我熟到可以問這個問題了?”語音溫軟如常,可言語尖刺更甚。
方才生的綺念還沒等仔細體會,就被她羞臊的無地自容,趙子瀾臉上不大好看,話在喉嚨裡打轉,險些將自己噎死,“不過是擔憂七表妹罷了,你何須如此尖銳?”
“這話兒說的,若是有陌生人問你你娘和你老孃貴姓,難道你能平靜作答?”
“我……”趙子瀾覺得胃疼。
這真的是傳說中端莊賢淑的那個人麼?
給人點臺階下會死嗎?會死嗎?!
他來的時候父親和大伯還說七小姐性情溫柔靦腆,但凡連高聲說話都做不到。
如今看來她也的確不會高聲說話,可是她話語中的尖銳和任性,卻是等閒人做不到的。
大丈夫能伸能縮,現在若鬧出矛盾來,將來她豈非有藉口否決他?那麼他還如何做沐恩伯,拿什麼去與族中的同輩人爭奪家主之位?
“到底是我冒撞了,七表妹若不想回答也就罷了。”趙子瀾賠笑,十分大度溫柔,彷彿不與刻薄的小女子計較。
而老太太在一旁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