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知道,求大夫人開恩,就放了老奴吧!”
傅縈看了看王媽媽,續道:“審了一夜都沒招,是您問的太溫柔了。”
宋氏疲憊的腦仁兒疼,苦笑道:“你是說娘沒用才是真的吧。”
“娘想到哪兒去了。”傅縈高聲道:“珍玉,你去提一壺滾開的水來。”
一聽滾開的水,珍玉和王媽媽都抖了一下。他們可是親眼看到傅縈將開水潑在趙子瀾臉上身上全過程的。
王媽媽抖若篩糠。
珍玉聽命提水。
傅縈就將臉盆架子上黃銅盆裡的水倒乾淨,將空盆放在王媽媽面前,吩咐珍玉倒水。
“王媽媽也累了一夜了,就用這熱水泡泡腳解解乏吧,說不定解了乏記性就變好了,什麼都想的起來了呢?”
王媽媽眼看著面前一盆滾開的水,冷汗就冒了下來。
正在此時,老太太與二嬸先後到了院門前。蔣嬤嬤高聲道:“老太太、二太太到。”(未完待續)
第五十章 整治
“今兒個巧了,來的倒是齊,可不知是不是惦記著瞧自己有沒有被供出來。”宋氏一聽說老太太到了,面上疲色全無,戰鬥力十足的往院門口迎去,話音也並未刻意壓低。
老太太原本心情很好:昨兒晚上傅東恆誇讚她阻攔趙家人搶婚對她極盡溫存,這會兒聽了宋氏的話心情也開始不好了。
“老大媳婦這是說誰呢,口氣這麼衝。”
“自然是誰心驚就是說的誰。”宋氏笑應行禮。
老太太無語凝噎了一下。
二嬸屈膝還禮,“一大早叨擾大嫂了。我就是急著想來問問大嫂查問的如何了,那起子卑鄙小人害我的芸姐兒,我是無論如何不能放過!”
“二弟妹慈母之心與我是一樣的。當初縈縈那般,我可不就如你現在一樣心急如焚?照理說,單純落個水頂多調養身子也就罷了,急的是與那樣的人一同落水,二弟妹也要注意別叫人宣揚開,否則芸姐兒將來找婆家時候叫人知道了可怎麼好?”
宋氏的話,一指二嬸曾經的不仁義,她的女兒就是人,別人的女兒都不是人?她就沒想想當初來強搶傅縈時她這個做孃的是什麼心情,現在自己女兒出了事終於知道滋味了。二則也是好意提醒,畢竟傅芸也是傅家的姑娘,那孩子與她又沒有仇。三則加深二嬸與兇手之間的仇恨,他們往後說不定還能多個幫手。
宋氏看向老太太:“娘,您說呢?”
老太太黑著臉應了一聲:“你們只管去問。我今兒個來也是要問問到底是誰害我的孫女。”大步上了丹墀,瞧見王媽媽跪在廊下,對著一盆水抖若篩糠,不解的問:“這是怎麼了?”
王媽媽額頭上滾落豆大的汗珠子。抬起眼來望著老太太哭道:“求老太太救命,七小姐,要,要老奴……”
“祖母,我是瞧王媽媽疲累,特意吩咐了人給她預備了洗腳水,泡泡腳解了乏說不得記性就好了。”
傅縈今日穿的雪白綾襖配水綠挑線裙子。外頭罩著一件藕色的掐牙比甲。腰上搭著的水綠汗巾子突兀的彆著一把珠光寶氣的匕首。
一看到那匕首,老太太條件反射的想起昨兒晚上趙博血流如注的胳膊和來回端出去的血水,額頭冒涼風的毛病似乎犯了。
老太太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扶著圈椅扶手。緩緩地坐下:“你一個還未出閣的丫頭,也不要做的太過了。人老了禁不起折騰,王媽媽一家到底也在傅家做事多年了。心存仁厚也是給自己福報。”
“祖母說的不錯,心存仁厚的確是給自己福報。仁厚也該留給值得的人。對作惡之人,恕孫女存不出仁厚來。這等背信棄義的惡奴。我能留她一條性命已算仁至義盡了。以德報怨,祖母說何以報德啊?”
王媽媽焦急的大叫:“七姑娘,老奴冤枉!瀾爺是怎麼進了院子中的老奴的確不知情啊!”
“冤枉?那日的賊人不是你故意放進來的嗎?看我將賊人打的狠了,你怕出事。去報信的難道不是你?”傅縈蹲在王媽媽身前,笑道:“我看王媽媽是自以為聰明罷了,你當沒人瞧見你所作所為?”
王媽媽心裡一跳。眼珠子左右亂轉,又開始回憶當日行事時旁邊並沒瞧見人。
可是這深宅大院的。家裡擺設也多,當時慌亂之下若真忽略了哪個角落裡藏了人也未可知。難道說大夫人與七姑娘已掌握了她放人進來的罪證?
她負責看守東跨院院門,不留神讓人溜進來和故意放人進來,可完全是兩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