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請了來自行去做別事,如此有失禮數她哪裡會允許?即便臨時有事走不開,長公主府裡難道沒下人可以報訊了?咱們現在被困在這裡。下人都沒來一個,足可見根本無人知道你帶著我與蕭公子來了禁地。”
常懿面色漲紅,“我那不是讓小廝去前頭看看了嗎!”
“他是去看什麼?難道是看你的同夥來沒來?”
“你!”被傅縈一番話恰戳中了實情。常懿惱羞成怒,點指著傅縈就罵:“傅七。你休要張狂!我外祖父是皇上,我母親是公主,你對我說話依舊不尊不重的,難不成你要謀反!”
傅縈翻了個白眼,這種典型的“我爸是裡剛”的句式未免太熟悉了,難道這位也是個坑爹小能手?
“不敢當,這帽子太大我可擔不起,只請常公子解釋解釋為何到現在還沒人來。”
“我也困在這裡,我怎麼知道為何我娘還不來!”常懿抱臂冷哼。
傅縈現在關心的其實並非緣由和動機,對真相也來不及多關注,她在乎的是什麼時候能下去,可不要耽誤了吃晚飯。
正想法子如何才能下山,卻見蕭錯吊兒郎當一步三晃的到了常懿跟前,那模樣怎麼瞧都像是話本上寫的那種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
常懿防備的盯著蕭錯,站起身靠著大樹:“蕭公子,你有話請講。”
“跟你這樣滾刀肉,說話你聽得懂?”蕭錯就差桀桀怪笑,行至常懿跟前,出手如電的點中他身上穴道。
常懿就像被蛇咬了一般“啊”的一聲慘叫,跌倒在地滿身打滾,雙手在全身四處亂撓:“你做什麼了!你這個混蛋!”
蕭錯蹲在一旁,笑嘻嘻看著打滾的人:“沒做什麼啊,就是點了你麻穴,是不是又疼又癢,怎麼抓撓都不解癢啊?”
常懿哪裡還能說出話來,就彷彿真正被萬蟻啃食一般瘋狂的亂抓,甚至覺得隔著衣裳不過癮,還要脫衣服。
傅縈目瞪口呆的看著蹲地上滿臉無辜的美少年,崇拜的道:“你還會點麻穴呢啊?教我,教我教我!”這東西若是學會了,往後萬一遇上個危險,趁機在人身上一點,可不是比輪花盆動刀子都要輕鬆的多了?
果然有知識出力少啊!
被傅縈瑩潤純清的大眼睛崇拜的望著,蕭錯渾身舒暢的很,倨傲道:“這不過是一點小事罷了,更高深的我還會呢。你瞧你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樣兒,點了個麻穴你就羨慕了?”
傅縈……
“如果你收回你那種欠揍的語氣,我就更羨慕你了。”
蕭錯聞言噗嗤笑了。
地上打滾面板抓出數道血痕的常懿欲哭無淚。
這會子難道是討論學點穴的時候嗎?你們倆未免太不拿人當人了!
“你,你快給我解開,快啊!”常懿卯足力氣大吼。
蕭錯微笑著慢條斯理的道:“你態度不好,我不想給你解穴。”
“你……你想怎樣!”
“你說實話,為何誆騙我們來此處?是誰指使了你!”
常懿聞言咬著牙不言語。
只是身上難以忍受的麻和癢彷彿深入骨髓,甚至連胸腔裡都癢了起來,讓他恨不能將胸口剖開一個口子,將手伸進去抓撓。
他是不想說,可如此毒辣的逼問方式也太難以忍受了!
常懿此時已汗流浹背,“我說,你快給我解穴,我說!”
蕭錯隨手在他身上連點幾下,常懿居然奇蹟般的不再抓撓抽搐了,他躺在地上喘粗氣,這會子才察覺到身上破皮之處的疼。
“你這個……”
罵人的話正要出口,就在蕭錯豎起兩根手指做了個點穴的動作時戛然而止。
這一次常懿學乖了,不敢再隨便衝撞。
想起一直不出現的唐鳳儀,他隱約明白自己是被耍弄了,咬牙橫心道:“是唐鳳儀讓我誆騙你們來,他不知要做什麼。”將蕭錯的事也歸結在唐鳳儀身上,常懿還為自己的機智默默地點了個贊。
傅縈奇道:“你說的是丞相府的三公子唐鳳儀?”
“正是。‘
“真是怪了。”傅縈喃喃,腦子裡便有許多猜測冒了出來,唐鳳儀約了她與蕭錯來,還弄了個愣頭青做墊背,到底為了什麼?
只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與兩個身份尊貴的男子被困在山上,畢竟好說不好聽。
這會子,珍玉應該告訴了宋氏她被長公主約了出來吧?希望珍玉能將話說明白,宋氏就可以來這裡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