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睜開眼時,看到微亮的天色和燃盡的篝火。發覺自個兒被某人從背後摟著側躺在柔軟的墊子上,左胸還被一隻古銅色的爪子握住。背後那人熱的像個小火爐似的,傅縈差點尖叫,一下子彈身起來抓著衣襟後退。
對上蕭錯明亮的眼睛,“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
高大結實的美男子撐臂側躺於暗色的草墊上,長髮微亂,眉目含笑目光灼灼,鼻樑高挺,唇角含笑,下巴胡茬初生,鎖骨形狀完美,結實的古銅色的肌理仿若雕刻,卻不是誇張的肌肉。眼前的美男圖太養眼了,傅縈的腦子有點停轉。
“醒了?”
“嗯。”
“好看嗎?”
“啊?”
蕭錯噗嗤笑了,自個兒欣賞夠了美人衣衫半敞長腿細腰,還要倒打一耙,拉過傅縈再度摟著:“再睡會?”
“不睡了。”傅縈臉貼著他赤果果的胸膛,心裡嘀咕:他倆怎麼鬧的跟**似的……
蕭錯見她小手攥著衣襟,又覺調戲過度引起她反感反而不好。攻城略地要徐徐圖之,必求一擊即中。是以也不在多動作,起身安排:“去備車。”
外頭阿圓立即會意的清場。
蕭錯便拿過一旁的包袱,“先穿上,這是昨晚上興平城裡快馬加鞭送來的衣物。待會帶你進城去吃好吃的。”
一聽到吃,傅縈立即滿血復活了,拿了包袱開啟:“城裡都有什麼好吃的啊?”
“嗯,你想吃什麼?”
“想吃香酥雞,尤其是雞翅膀。你先轉過去行嗎?”
“不行。”
“……你看著我沒法穿。”
“那我幫你穿啊。”
“臭流氓。”
“末將在!”
傅縈翻著眼睛瞪他。
蕭錯揉了揉她長髮哈哈大笑。別看她外貌變化了,可性子還是那樣可愛。尤其是瞪人時,那小眼神跟兩年前有啥分別?
蕭錯轉過身也去穿衣。
傅縈則換上了嶄新的鵝黃色交領綾襖,同色月華裙,宮絛上綴的兩顆蓮子米大小的珍珠,與兩顆珍珠的領釦呼應著,先將輕紗披帛放在一邊,拿了嶄新的桃木梳梳理長髮。
蕭錯穿妥了玄色蜀錦外袍,理好腰上赤金帶扣,就喚了人來進來服侍梳頭。
阿圓、珍玉和吳嬤嬤各自服侍自家主子。
吳嬤嬤道:“昨兒淋了雨,公主先將就一下。”
蕭錯一愣。他在邊關作戰時,有時候一兩個月也沒機會洗澡,從起初的不習慣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再後來逮住機會隨便河溝裡大雨裡都能將就著洗兩把。
昨兒淋雨,他只當洗澡了。卻忽略了傅縈。
蕭錯道:“先將就一下,回頭吃飽了溜達夠了再帶你沐浴。”
傅縈笑著:“好啊。”
吳嬤嬤瞧著是傅縈容光煥發,不僅道:“既然要出去行走,公主不如穿一身男裝還方便些。”
蕭錯想起昨兒珍玉說的,什麼被宮人管著不讓吃飽,那不怕死敢管他媳婦的該不會就是這老貨吧?
“老子的王妃又不是男人,穿個雞……穿什麼男裝!”一著急,軍中粗口又爆出來了。
沒辦法,在母豬都缺的軍營裡,粗獷漢子開口閉口問候人家老子娘媳婦妹子是常有的事,他起初覺得粗魯,後來卻也融入其中,看出了那些軍人的可愛之處。
習慣這東西,真是要命。曾經匿名科舉到殿試那一關被自家兄長拿下的人,如今也習慣粗話連篇了。
傅縈聽的好笑。
吳嬤嬤臉都綠了,雖懼怕大老粗,卻也為了自家主子據理力爭:“那個,公主貌美,若是有人瞧見起了非分之想……”
“放屁!老子在,我看誰敢!”
吳嬤嬤差點嚇哭,再不敢多言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二章 京城
可是王爺喂,是您不讓公主穿男裝,又不讓遮帷帽的——偏說帷帽戴了悶得慌好像您戴過似的,這會兒街上惹人頻頻回眸,您黑著一張臉算怎麼回事兒啊!
吳嬤嬤無奈的很。
蕭錯冷著臉牽著傅縈的手,沙場經歷過血染地獄的人,看人的眼神都與平常人不同,他微一厲目就嚇跑一個敢多看他媳婦兩眼的俊俏書生。
放緩步伐照顧她的腳步,又將她面紗往上提了提,聲音卻很溫柔:“剛才那個點心好吃不?”
傅縈嘴裡還含著窩絲糖,笑眯眯的點頭:“那個好吃,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