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
一身淺青紗衣,身姿若柳,坐姿悠閒。御風平日裡烈性的很,除了阿圓和馬伕旁人碰都碰不得,如今卻溫順的像一匹小牝馬,任由她騎。她抬頭仰望城牆,繼而看著湛藍的天空,風過,帷帽白紗拂動,美人含笑,唇若塗丹……
蕭錯心滿意足,城池、行人,送嫁整齊的軍隊以及兩旁宮人都成了佈景。根本入不得他的眼,如今滿心滿眼裡只有她了。
“阿錯,京城好吃的多嗎?”
後頭坐在華麗馬車車轅的吳嬤嬤咬著唇。公主求您不要吃吃吃了!
蕭錯笑:“多。我知道有好幾處呢,別地兒我不熟,這裡卻是最熟悉不過了。以前我常常偷揹著皇兄出來玩。”回頭吩咐鄭大人:“你們先入宮去吧。告訴皇兄我領媳婦去買醬牛肉,待會兒給他也帶一份兒去。”
鄭大人瀑布汗,剛想阻攔,蕭錯已瀟灑的翻身上馬入城去了。阿圓和阿徹也急忙跟上。
衛將軍哈哈大笑:“湘親王真性情!”
鄭大人只得賠笑,安排來使安置、以及入宮面聖事宜。
第二百零三章 宮廷
京城繁華,只片刻功夫是領略不盡的。蕭錯揀僻靜的小路帶著傅縈騎馬,到了人多之處,擔心不留神傷了百姓,都是下馬做馬伕,替傅縈牽馬墜蹬。帶著傅縈去吃了兩樣點心,又買好了幾斤醬牛肉,蕭錯這才道:“咱們待會兒得先入宮去瞧我皇兄。”
傅縈有些緊張,撩起帷帽上的白紗,露出一張芙蓉面:“我不是要先去迎賓客或者驛館嗎?”
“正常使臣是去那兒,鄭大人已經安排了衛將軍去了。可是你不同。”蕭錯笑著翻身上馬,從背後攬著她的腰,手中提著醬牛肉和幾樣零食,就往皇城方向去。
到馬速減緩,巍峨宮城就在不遠處,傅縈才緊張的道:“我哪裡不同了,我不過是東盛用來和親的,就是公主的身份都名不正言不順的。”
“只要是我媳婦兒名正言順就行了。”蕭錯不以為意,策馬靠近宮門。守著宮門的侍衛見了蕭錯,皆肅然起敬一般,倒戟行禮:“參見王爺!”
“起來吧。去備車。”
“是!”蕭錯下馬,掐著傅縈的腰身將人放下地,便將腰上佩劍、懷中短刀、腕上的袖箭都一併交了,又問傅縈:“‘烏漣’你帶了沒有?”
搖頭:“嬤嬤說,女孩子家的帶著那些太不雅,且不留神傷了自己也不好。”
“嗯,我看你那位囉囉嗦嗦的嬤嬤也就說了這麼一句好聽的。”蕭錯笑。
眾侍衛表情彷彿見了鬼。
他們王爺此番回來越發的出鞘利劍一般冷厲,對人也不似年少時那般隨時含笑了,如今卻對身邊女子如此溫柔……
彷彿看穿眾人所想,蕭錯牽著傅縈的手走向才剛預備得的油壁車,笑道:“這是王妃。”
眾人恍然,五月初七王爺將大婚,迎娶那位東盛來的和親公主。
原來如此。
機靈的侍衛行了禮:“參見王妃。”
傅縈囧囧的,都還沒過門,這麼早就換稱呼不大好吧?
免了眾人的禮,與蕭錯一同坐上馬車。
馬車在宮道之中緩緩前行。傅縈好奇的透過窗紗看窗外,朱牆碧瓦,簷牙高啄,無處不透著華麗與滄桑。宮人們三兩而過,見馬車行來皆背身避讓。
蕭錯長臂展開,大咧咧摟著她肩膀,笑道:“想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覺得等會要見你皇兄。有點緊張。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有沒有什麼需得我注意的事?”
蕭錯哈哈大笑:“有什麼好緊張的,你只需知道你要見的那位雖然是大周的帝王,可也是我哥哥就行了。我父皇是生了一場急病去的,之後母后才發現有了我,皇兄總說就差了那麼一點點我就能見到父皇了,著實是錯過了彼此,所以我這一輩雖是“水”字輩,只有我單名錯。”
聽到蕭錯語氣輕鬆的說起往事,傅縈轉回身拉著他的手,隨後便被蕭錯按著靠在了肩頭。
“我四歲多時。母后病逝。從此以後就一直都跟在皇兄身邊。皇兄大了我二十一歲,說是我的哥哥,卻像父親一樣的教導我照顧我。就連我的侄子們都不比我受寵。所以在我心中,皇兄是帝王,是尊敬的父兄,也是長輩。而且最要緊的是他很疼我。所以你根本就不必緊張,我只是帶你去見見家長而已。”
傅縈對他的過往也略知一些,只不過,聽他如此崇拜嘉帝,她更緊張了。
對於嘉帝來說。她並不是許給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