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安全……”
“還有我在呢,怕什麼的,快去。”
“是。”阿徹便飛奔著出門,快馬加鞭而去。
打發了一切屬於皇城的人,蕭錯這才慢條斯理的進了府,吩咐人關門,又閒庭漫步一般進了儀門。只是剛拐了個彎,人就從眼前消失了一般一陣風似的不見了,守二門的婆子甚至只看到一道黑影恍恍惚惚越過垂花門,根本沒瞧見人,蕭錯已經衝進了臥房的門。
珍玉正在給傅縈擦跌打酒,被唬了一跳,險些將陶瓶扔了,“王,王爺。”
第二百五十三章 求見
蕭錯目光盯著趴在榻上的傅縈,她只穿著兜衣和綢褲,背脊如初凝的新雪,卻在肩甲上多了一道三寸長的細長傷痕,已經紅腫,手臂、肩頭,背部和腰部上都有或大或小的淤青。她本就生的膚白,這些傷痕在尋常人身上還不覺怎樣,在她身上就顯得觸目驚心的。
蕭錯快步到近前,接過珍玉手中的跌打酒,雙手搓熱了倒了一些跌打酒在掌中,拿捏著了力道搓揉她髖部是淤青。
“你覺得怎麼樣?”蕭錯聲音低啞,見傅縈這般就已心疼的無以復加,原本玉人似的,這會子卻鬧出滿身的傷痕,且她才剛坐了小月子。
傅縈笑道:“還好吧,不是很疼,嗯,如果你手上輕點的話其實已經不疼了。”
“小笨蛋,不擦跌打酒瘀傷怎麼會好?”
“那就慢些好好了,阿錯。”傅縈翻了個身,向蕭錯張開雙臂。
蕭錯忙將她摟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大手順著她的長髮,不經意碰觸到背部光滑的肌膚,卻也提不起其他的心思。
“都是我不好,害你又受苦了。”
“難道刺客是你派來的?”
蕭錯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噗嗤一笑道:“你傻丫頭,怎麼這會子還這樣能想得開。”
“我又沒怎樣,有什麼想不開的?”傅縈享受的靠著蕭錯的肩頭,臉在他光滑的衣料上蹭了蹭,“你不要想太多,也不必覺得對我如何的虧欠,那樣就太拿我當外人了。”
她若抱怨兩句,蕭錯心中或許還能好受一些。可她根本沒事人一樣。
蕭錯又是憐惜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心情太複雜,反而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為她擦藥酒,在傷口上塗了止痛的外傷藥,最後親手為她穿好寢衣。
“睡吧。我在這裡陪你。”蕭錯放下帳子,側身躺在拔步床外側,將紗被為她蓋上。
傅縈搖頭:“雖然很累,但有些睡不著。總覺得今晚的事情還沒完呢。此番在皇城中出了這麼大的事,皇上為了平悠悠之口,必定會追究的。”
“你呀,自個兒三災八難的身子還沒好,又有心思去操心外頭的事?有我在呢。怎麼也還輪不到你勞心費力的。”蕭錯極不願將她也牽扯到那些煩心事中。
傅縈嘆道:“你別將我想的太不經事了,而且就算你想將我當做寶貝一樣鎖起來,但我已身在局中了啊。有些情況我知道還是比不知道的好。起碼遇事不會傻傻的兩眼一抹黑。”
“罷了。”蕭錯嘆息,一句“身在局中”說服了他,“待會兒你就好生安睡,我方才與皇兄說了,請他務必要給我一個說法,畢竟在他眼皮子底下還發生這種事我覺得很跌體面。皇兄也答應了。京都城的防衛是五城兵馬司負責,如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皇兄必然會問責。恐怕中軍指揮向懷義定會受皇兄的處罰。”
傅縈點了點頭。其實那位向大人也是無辜躺槍。
“那你預備怎麼辦呢?咱們明日還照常啟程嗎?”
“你都受傷了,咱們怎麼也要養好了再走。”
傅縈便頷首道:“也好,我倒是不打緊,主要是娘和外祖母都受了點傷,現在急匆匆的去,我擔心他們身子承受不住。”
蕭錯道:“睡吧,我會找最好的太醫,一定會治好他們的傷勢,此番也是拖累他們無辜受罪,明兒一早再去給岳母和外祖母賠罪。”
“都是自家人。做什麼要說這種外道的話。”傅縈嗔怪,言語中已聽得出倦意。
蕭錯笑著順了順她的長髮:“睡吧,我守著你。”
傅縈長睫忽閃著看他,眸光盈盈水濛濛的。讓人禁不住心生憐惜。
蕭錯禁不住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自己卻是睡意全無,只守在她身邊。
此時的皇宮之中,顧韻與五城兵馬司中軍指揮向懷義正跪在皇帝面前,已足足跪了一炷香的時間。皇帝一直坐在黑漆桐木的書案之後沉思,殿內燈光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