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是要快些啟程離開的好。”
傅縈笑道:“急什麼的,你放心,我沒你想象的那樣柔弱。”
“可我不希望你受委屈啊。”蕭錯大掌又摸摸她的額頭,見她熱度已退了不少,只還在出虛汗,道:“罷了,我還是送你進去比較放心。”
說著也不顧傅縈再度反對,拉著她的手走入坤寧宮,大步流星到了正殿。
立即有宮人高聲回話:“湘親王、王妃到了。”
邁過高門檻,踏上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繞過青銅獸足香爐,便一路來到寬敞的側廳。
廳內裝飾奢華,皇后端坐首位外,還有兩名珠翠環繞的女子,一中年婦人身著紫衣,另一人則一身淺淡蓮色,是個容姿絕色的少女。
蕭錯與傅縈挽著手進來,一瞬就奪去眾人的視線。
那少女望著蕭錯彷彿痴了,面色緋紅的低下頭,卻忍不住要抬眸看他。
蕭錯卻根本瞧不見似的,只拉著傅縈的手到近前行禮:“皇嫂。”
“見過皇嫂。”傅縈也行禮。
“快起來吧,不要客套。”皇后笑容溫婉慈愛,關切的問:“可用過早膳了不曾?”
話音方落,桌上的自鳴鐘就叮叮噹噹的響過數聲,卻已是快到午膳時間了。
紫衣婦人掩口而笑:“皇后娘娘,都這個時辰了,湘親王與王妃八成午膳都用過了。”
皇后無奈的笑:“你這潑猴,女兒都這麼大了的人,說起話來還是閨中時那副德行。”笑看向傅縈:“湘親王妃不必介意,他是龐翰林的夫人,本宮的手帕交。那位是龐小姐。”
傅縈恍然,原來皇后還沒死心。這是安排了情敵來跟他見面呢。
雖說龐夫人年長,但身份位置在這裡,傅縈不會自貶身份去討好任何人,就只淡淡的頷首。
龐夫人坐著沒動。
那位龐小姐則是略屈了屈膝。
蕭錯皺眉。原要去皇帝處的,這會兒也不急著走了。索性在一旁擇位拉著傅縈一起坐下。
皇后看了眼龐小姐,眼神彷彿很是瞭然,揶揄的道:“慧兒,也許久都沒見無憂了吧?”
龐小姐紅著臉低垂螓首。聲音嬌軟的仿若黃鶯出谷:“的確許久沒見了。”眉目一輪看向蕭錯:“王爺一向可好?”眼角餘光去撇一身正紅的湘親王妃,心裡一陣酸楚。
皇后與龐夫人也都若有似無看傅縈的反應。
傅縈端坐,眼觀鼻鼻觀心。
蕭錯詫異的道:“以前咱們見過?”
龐小姐面色一僵,嫣唇緊抿,眼波瀲灩似有千言萬語,在看到蕭錯英俊的面龐上明顯不耐煩的表情時,已是黯然神傷。
“湘親王是貴人事忙,那年的賞花宴,臣婦記得王爺是到場了的。”龐夫人微笑給自家女兒解圍。
皇后也道:“本宮倒是有些印象。”
蕭錯拉長音“哦”了一聲,“賞花宴。本王忙著看花去了,再者說當年本王眼裡所有女子都差不多,也不會多看誰一眼。既是見過,那便見過吧。”
傅縈低下了頭。若不如此,她怕自己禁不住含笑的模樣會將龐小姐母女氣死。
龐夫人面色微冷。
皇后依舊笑的十分慈愛:“無憂還是那麼隨性,這話說的,如今你的王妃不也與所有女子差不多,不會多看一眼了嗎?”
“那可不一樣。”蕭錯微笑望著皇后,“皇嫂有所不知,這門親事是臣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討來的。不單單是說服皇兄,當年在東盛國,臣弟可是使勁了本事,終於討得美人歡心。自個兒看中了又千辛萬苦求來的媳婦兒。又怎麼可能與所有女子差不多?”
皇后的完美笑容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龐小姐已是泫然欲泣。
蕭錯就要拉著傅縈起身:“禮也行了,皇嫂,臣弟就先帶媳婦回去了。”
“忙什麼?”皇后笑容僵硬,寒著臉道:“皇上已在養心殿等你了你多時了,似是有什麼事與你商議,王妃新過門。如何也要好生與我們熟悉熟悉才是。你一個男人家的,總不好總是插手婦人們的事吧?”
皇后已在脾氣爆發的邊緣,眾人都看得出。
蕭錯擔憂,毫不避諱的摸了摸傅縈的額頭。汗已消了,熱度又有一些上升。
“你又發燒了,這樣,你在此處等我片刻,我去見了皇兄,說了要緊的事情即刻回來。”
傅縈乖巧的點頭,本想說不必焦急,那項皇后卻已先開了口:“湘親王妃在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