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去了青樓勾欄裡。
……
再說阿楚她到了牢獄之中,花錢疏通了關係,帶著金銀二人進去了,獄卒倒是好說話,阿楚這邊沒說自己身份,只需要給點錢,事情就解決了,她前往牢獄之中,問了犯事的是誰,直接就過去了。
獄卒走到這邊,敲了下牢房裡的鐵門,“何戢,有人找。”
阿楚這才看過了,但是,她看到的卻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何戢。
“差爺,這個人當真就是何戢?怎生瞧著不一樣啊?”阿楚立刻問道。
那獄卒渾然不在意的說,“你要找的何戢就是這個何戢,整個牢獄中,也只有這一個名字得。”
在阿楚詫異的時候,見牢獄之中那人,突然起身,走到阿楚這邊,抓和牢獄中的鐵門看向阿楚。
“阿楚,是你嗎?阿楚……。”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阿楚雖是不認識眼前這人的面容,卻聽的出來,這是何戢的聲音啊。
她隨即往前走了些,瞧著眼前的陌生男人,“你真的是何戢?認識阿楚的那個何戢?小吊梨湯的何掌櫃的?”
“我是何戢,也認識阿楚,但現在已經不是小吊梨湯的管事了。阿楚,你怎麼會想到我,這些年,還你還記得我呢?”何戢知道,這個聲音,是阿楚沒錯。
阿楚盯著眼前的何戢,見他雙手摸著鐵框門,一點點的往她所在的地方走,眼睛,似乎是看不見了。
“你的雙眼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的臉,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眼前的這個男人,瞧著和記憶中的何戢有些不同,相比之下,更顯得儒雅俊逸,只是雙眼像被黑布矇住,不清楚他的眼睛到底是怎麼了。
“雙目失明瞭,阿楚,你在何處,臨死之前能再見到你,上天待我不薄。”何戢說著,伸手出來。
阿楚看著那雙修長卻帶著贓物的手,頓了下,倒不是覺著手指髒,而是覺著,男女大防,她能抓麼……
在她想的時候,去見何戢伸出的手要收回去,“是我逾越了,你畢竟是有夫之婦,豈能與別的男人親近。”
雖說他現在極近殘廢,但還是和阿楚保持距離為好。
阿楚卻握住了他得手,“沒關係,我這次就是來找你的。我這將近兩年的時間,並不在臨安城,故此才不知道你的訊息,我若是知道你在牢獄之中,肯定第一時間來救你的。何戢,你能告訴我,你是為何事而鋃鐺入獄的嗎?”
她只是伸出手在何戢手跟前,而何戢但是握著她的手腕,他的手倒是想自己的一雙眼睛,在看著阿楚。
“你若是有時間的話,我就把之前的事情告訴你……。”
聽到他如此說,阿楚立刻讓金銀二人去外面守著,順便給了那獄卒多點銀子,好能多點時間。
金銀二人出去,心中卻暗道,王妃這算是私通男人嗎?若是被王爺知道的話,不知道會如何責罰王妃呢。
……
阿楚坐在牢獄外面,何戢在裡面,兩人像是很要好的朋友,他說著之前的往事。
原來,這何戢,祖上是做小本生意的,爺爺和爹爹把生意做的很大,到他這裡的時候,因為何戢自幼喜愛讀書,只想考取功名,嫌棄生意市儈,便一直不願去接手,偏生他爹在一趟生意中,被人查出,販賣私鹽,全家被抓,只有在外求讀的他和身邊一小童子,幸得活了下來。
回到臨安城後,何戢得知此事,便遞了狀紙,直言不諱的說,何家家世清白,根本沒有買販私鹽,是被人陷害,說是被誰陷害呢,竟然是,竟然是……唐九齡。
阿楚愣在原地,眼睛裡閃過不敢置信,“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是唐九齡藉故誣陷說我爹販賣私鹽,這才沒收了我家所有家產,導致我爹孃和小妹慘死。”
何戢聲音帶著淒涼和悲哀,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他才生了其他的心思,且聽何戢仔細的說來。
但是阿楚奇怪的是,“我爹害死你們全家,你為何?明知道我是唐九齡的女兒,還要幫我呢。”
“因為你曾救過我的命,而你們家被抄家,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本想幫你的,奈何中間你被雲權隔離保護了起來,我想,既然他保護著你,我就只好在暗中守著,只是,沒想到,你們出獄之後,突然就沒了行蹤。”
何戢說的沒了行蹤這塊,應該是阿楚重生來之後的那天,那個大雪的時候,正巧在路上遇到了宋臨辭,跟著他回家的那天之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