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琳榔滿目,雖然有些雜亂無章,但卻洋溢著一種活潑的朝氣。
春花顧不上仔細打量,直接上了二樓。這裡是花園的制高點,放眼望去,花園裡小山流水,樹木青翠,百花盛開。
而屋子裡則是更加的奢華,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一張鑲八寶的大床,掛著繡蟲草的淺綠色帳子,一邊的梳妝檯、衣櫃等同樣是鑲八寶的,屋子裡擺著各色妝奩,無一不是精美異楊。
這就是傳說中的繡樓了。
春花沒心思好好地享受這樣的優越生活,而是讓胡媽媽、如詩、如畫還有如琴和自己在一起說話。
胡媽媽和如詩如畫是跟過去侍候自己的,自然早就熟悉了,如琴前幾天卻留在尋芳居里。
春花已經知道了,胡媽媽是自己的奶媽,從小就帶著自己,如詩是胡媽媽的親生女兒,當初胡媽媽為了奶春花,如詩都沒有吃過她的奶。
等如詩七八歲時,生得容貌豔麗,言談爽利,胡媽媽就求了於夫人把她放在春花身邊當丫環。而如詩也很投春花的緣份,二人關係最為親厚,她是春花第一用得著的人,春花身邊的事也主要是她在打理。
如畫是家生的丫環,也是從小就跟著春花的,長得眉清目秀,說起話來慢聲細語的,是春花用慣了的人。
如琴的相貌比如詩和如畫差多了,性子也比較直爽老實,她父母在楊家的莊子上,一次春花去莊子裡玩,看到如琴爬樹、抓蛐蛐,就要她天天陪著,後來就帶了回來,做了貼身的丫環。
“尋芳居里有四個大丫環的額,小姐看看提誰上來或再要一個回來?”胡媽媽見春花問起了下人的事,就說。
“四個額?那原來還有一個大丫環是誰?”春花抓住疑問。
“還有如棋,”如詩快言快語地說:“就是她替二小姐引小姐去盪鞦韆,害得小姐摔了下來。”
原來如此,春花很好奇,“她為什麼幫二小姐?”
“二小姐騙了她,說是與小姐玩笑,還許她一隻鐲子。”如詩也不如剛才那樣爽快了,“我是聽她自己說的。”
“如棋人呢?”
“夫人讓她到洗衣房去了,以後不許她再進內院。”
“噢,”春花思著:“那二小姐怎麼讓我摔下鞦韆的?”
“二小姐把鞦韆的繩子用剪刀割斷了一多半,又騙小姐上去,鞦韆繩斷了,小姐才摔下來了。”如詩在春花地注視下只好吞吞吐吐地說了,“也是夫人問話時我聽說的。”
“那二小姐為什麼想讓我摔下鞦韆呢?”
“因為,因為……”如詩不敢再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吞吞吐吐的樣子,春花笑著說:“我們幾個人同在尋芳居,就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現在忘了過去的事,你們再不與我說實話,將來我們還是會吃虧的,到時候還不知是誰倒黴呢。”
她這樣一鼓勵,大家就又開口了,“二小姐妒嫉三小姐能嫁給侯府的探花郎。”
“老爺給二小姐定的不過是個舉人”
“孟舉人不如郭探花英俊瀟灑。”
“聽說孟舉人家裡還很窮。”
“二小姐的嫁妝只有不到一萬兩銀子,小姐的嫁妝只是首飾一項,一萬兩銀子就打不住。”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連胡媽媽也參與進來。春花說的不錯,要是她不好,這裡的幾人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如詩氣憤得臉都有些紅了,“那次去廟會,遇到了郭家的人,郭探花來給夫人行禮,二小姐就看上郭探花了。還和人家眉來眼去的。”
“那郭探花呢?也對二小姐眉來眼去的嗎?”春花心理上還把自己置身事外,純粹是出於八卦才問這個問題。
沒想到,接下來的就是一片沉默。春花挑了挑眉,沒想到還問出了些內幕,“說吧,我要聽真話。”
如琴說:“我看見郭探花也對二小姐笑了笑。”
胡媽媽馬上說:“那時候二小姐和三小姐站那樣近,郭探花也可能是對三小姐笑呢。”
春花不是沒有社會經驗的大家小姐,事實上她由於工作的原因,她接觸的人可以說是三教九流都有,一聽就知道誰說的是真話。
如琴低聲嘟囔,:“雖然站在一起,可那時侯夫人正拉著三小姐說話呢。”
“是啊,侯夫人可喜歡三小姐了。”如詩馬上說。
春花笑了笑:“聽說郭家還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