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等他從千戶所回來,就別讓他常到飯店來。過一陣子,大家都忘了這些事情,就自然風平浪靜了。”
舅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於娘子,你這樣的懂事,倒是我做得不妥了。我是昨天晚上聽別人說的,因為宵禁無法再去通知你。今早,我想自己過來一趟,親自對你說。可這丫頭……”
說著指了指金花說:“就是不肯在家裡等著,我一急就將她鎖到了屋子裡看著,想總會有人把訊息傳過來的。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從窗戶裡跳出去,惹出這樣的大事。”
事情就是這樣,要是疏導好了,就會消之於無形,可是硬要堵著,可能就會出大事。但春花實在感謝金花,不可能跟著舅母埋怨她,就說:“也算不得什麼,不就是打了和氏幾個耳光,再有損壞一些東西。況且孫掌櫃與和氏先做下不義的事,就交給我好了。”
金花也說:“我知道分寸,並沒有下狠手,只是嚇唬他們而已,再說,打破的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我就知道金花是有分寸的人。”春花笑著說。
金花與她相視一笑,“和氏就是以為我們不敢拿她怎麼樣,才敢這樣大膽地說三道四,打她一頓後,我看她長不長點記性!”
舅母苦笑了一下說:“你還是想想你大祖父讓你過去時,你怎麼辦吧。”
樊家雖然是定遼前衛的大族,在定遼前衛輕易沒人敢惹,但樊家的家風很低調,從不惹事生非。金花這一場鬧,樊家的族長,也就是金花的大祖父,金花親祖父的大哥,對外會替孫女撐腰,但回到家中,一定會嚴懲她的。
金花自然心裡有數,“大祖父是最講理的人,他一定不會錯怪我的,就是罰我,我也認了。”
說了幾句話,舅母也急著要走,一來是恐怕樊家的人就要來找金花,二來也覺得在春花這裡坐時間太長不好,畢竟靖遠樓的名聲如今不怎麼樣。
春花也看出了舅母的心思,也不留客,送了她們出去。可舅母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對春花說:“我將金花送回去,晚上過來陪你。”
舅母自然要顧著自己女兒外甥的聲譽,但還是掛記著春花。
春花笑著說:“我是個寡婦,名聲什麼的根本無所謂,做事只要對得起自已的良心就行。舅母不用來陪我,我若有事自然去找舅母幫忙。”
送走舅母,天漸漸黑了,到簡餐部吃碗餛飩的人基本散去,春花便想讓夥計們早些回家,今晚恐怕不會有來喝酒的人。正在這時,忽啦啦地進來了一大群人,原來是劉指揮僉事帶著二三十個大小軍官們過來。
劉指揮僉事第一個進門,對春花笑著說:“於娘子,趕緊給我們上幾個火鍋,幾罈好酒!”
春花勉強露出笑模樣,她寧可沒有客人來,也不願意劉指揮僉事這樣大張旗鼓地帶人過來。可是,開了飯店,斷沒有不招待客人的道理,春花揮手讓大家趕緊準備上菜。
劉指揮僉事點了最好的菜,最好的酒,一直喝到宵禁時分才離開。走前又扔下幾大塊銀子付帳,倒把今天一天的收入拉到了平時的水平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週末雙更。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連三天,劉指揮僉事天天都是如此,春花一向不進他吃飯的房間,加菜之類的事都讓別人去做,以前是因為劉指揮僉事每次來時都要攜妓同來,這幾天,他沒有再帶□□過來,但春花更不能過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劉指揮僉事起了帶頭作用,這兩天,靖遠樓裡陸續又來了些喝酒的客人。春花也是如常地接待。
不過當她看到盧總旗時,還是吃了一驚。前些天他出門了,發生那些事情時,他尚在衛城外。眼下他帶了幾個朋友過來喝酒,難道是舅母還沒來得及將訊息告訴他?
春花招呼著人將酒菜送進去,卻趁機將勇子叫了出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午就回來了。”勇子答道。
“回家了嗎?”春花問。
“已經回家了,盧大哥又去叫我一起過來的,要不,我爹也不能讓我出來。”勇子說。
那就是盧總旗已經知道了,春花很內疚,自己連累了盧總旗了。看他行事,應該是光明磊落的那種,這樣的人一般都非常在意自己的名聲,現在心裡一定會很難過吧。想到這裡,就不知怎麼再問下去了。
“小嬸,你是不是還因為和氏的話生氣呢?”勇子突然說。
“你怎麼也知道了?”
“我們一回衛城,就有人告訴盧大哥了,我自然也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