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真是看不盡的繁華景象,大家心裡更是說不盡的喜悅盡興!
猜了幾個燈迷,又買了燈提在手裡,路邊有個賣元宵的小攤子,阿瓦嚷著要吃,盧夢生就停了下來,小武上前掏出銀子,小小的湯圓攤子已經沒了座位,而他們這一行人足有二十多,於是大家每人一碗,就站在路邊吃著。
湯圓滑嫩香甜,春花吃了幾個才放下,對留兒說:“你兩歲的時候,你父親也扛著你,在定遼前衛看燈,遇見賣狗肉的,我們就去買了吃,還記得嗎?”
留兒早就忘了,她抿著嘴笑,“我記得父親讓我騎在他肩上看秧歌,還有帶我騎馬、放鞭炮,去田裡看麥子長得怎麼樣。”
阿瓦聽了就說:“父親,我也要騎馬!”
“好,等過了年,父親每天早上操練時帶上你,再大一些,就帶你學騎馬!”
轉眼間,阿瓦已經過了三個生日,按這裡的演算法是四歲了,盧夢生已經想到要培養兒子了。
突然間,盧夢生拉了拉春花的手,在她耳邊說:“那個是溫指揮使。”
春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高一矮兩個穿同樣顏色同樣款式文士袍的人正在看燈,臉上戴著一樣的鬼怪面具,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明顯可以感到他們親密無間的氣氛,春花也認出了那是溫峻和蘇太太,他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並沒有注意到站在路邊的這一家人。
於是在阿瓦的要求下,大家也買了面具戴上,可那東西看著別人戴還很好,自己戴著並不舒服,除了阿瓦,盧夢生、春花和留兒早就摘了下來。
☆、第二百八十四章
火樹銀花不夜天;大家徜徉在美景中,盧夢生又說:“聽說上元節裡;在望遠樓最頂層向下看;與在皇城上看相差無幾。輔國公家的世子與我一向交好,他家一早就在望遠樓最頂層訂了包房,我也與他說好了;我們上去看看景緻。”
於是;大家又向遠望樓走去;就在望遠樓前;有一群人正在打鬥在一起;春花本已經繞進了望遠樓大門裡;卻聽得有人在喊: “我們是武成侯府的人!我們少爺是翰林!是楊首輔的姑爺!”馬上回頭去看。
那個正亂喊的人春花認得;正是常跟著郭少懷的一個小廝;叫什麼名字她已經忘了,只見他被幾個管事模樣的人拿住了;正掙扎著大喊大叫。盧夢生聽到這聲喊也停下了腳步;他示意了一下;小武走到那小廝面前,一拳打得他口鼻出血、牙脫齒落,再也說不出話來。
拉著這小廝的那幾個管事倒嚇了一跳,馬上鬆開了人說:“這主僕二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竟然冒犯我家夫人,我們才拉住人的,你們若是有仇有怨,只管自去算帳,與我們無關。”
春花順著他們指的方向,就看到了郭少懷。他正被幾個婆子圍著打,青緞子外袍被扯得七零八落,臉上被抓出了幾道傷痕,整個人狼狽不堪。然後春花就看到了被幾個僕婦圍在中間,正指揮著打人的那個女子。
面似桃花,發如烏雲,渾身上下珠光寶氣,雖然氣勢更盛了,可春花還是沒有困難地認出那人正是月影!
月影豎著柳眉,瞪著鳳眼,指著郭少懷罵道:“你個瞎了眼的登徒子!竟敢冒認官眷,汙滅本夫人,你可知道,本夫人可是四品的官夫人!”
月影的罵聲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大聲鬨笑起來。一個跑堂的人笑著大聲說:“這位郭爺,喝得醉醺醺的,竟把人家正經官眷當成自家的妾室了,讓人打也是應該的!還總自稱是有來頭的人,有來頭的人還能欠著我們樓裡幾十兩銀子的酒錢不還嗎?”
轉身對月影諂媚地一笑說:“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別與這種混帳酒蒙子一般見識,趕緊進望遠樓裡看看外面的景緻,今天全京城就屬我們家生意最好,就是平常火得不得了的靖遠樓也沒我們佔著地利!”
留兒聽跑堂的提到靖遠樓,就向著春花一笑,那跑堂的見了,就又碎嘴地說:“我不是說嘴,這一年來,靖遠樓出了多少風頭,可今天,靖遠樓畢竟不在街面上,怎麼也比不了我們,小姐到樓上看一看就知道了!”
春花見留兒似有要與跑堂的辯論的意思,趕緊拉了她說:“我們上樓去看景緻吧!”靖遠樓生意雖好,名聲也大了,但比起望遠樓這家老店,春花承認還是有著差距,再說她做生意,有自己的風格,並不會想和哪一家攀比。
盧夢生笑著扶了春花上樓去,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輔國公家的老夫人、夫人們都已經先回去了,只剩下十幾個年青人,輔國公世子熱情地招呼著,春花也與幾位奶奶小姐們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