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腳步,頭毫無徵兆地炸成了渣。而她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從黃褐色的腦漿中挑出晶核,隨意擦擦就一顆一顆放入口中,一臉享受,像是在吃了什麼糖果;而她的雙瞳孔已是可怖的暗紅色。
日頭已偏西,夜幕降臨後就又將是喪屍的天下。已有不少車從芊芊瘦小的身邊沖沖掠過,卻無人停下。這裡是末世,有時候慈悲和憐憫會對自己和自己最親的人帶來滅頂之災,當然也會帶來希望。
芊芊自己已徒步走了快三個鐘頭,有些虛脫,乾脆大咧咧地直接坐在路邊,從她隨身的小包裹裡翻出一小袋餅乾和一瓶水就開始慢慢地吃,眼睛上騰起一層水霧。她的眉姨不見了,現在小雅也離開她了。
就在這時,一輛小型廂車停在了芊芊面前,一箇中年婦女一把抱住她,大叫“婷婷。媽媽找你找得好辛苦,和媽媽去鳳城,好不好?”而站在女人身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表情有些怪異,卻沒說什麼。
芊芊一聽去鳳城,就乖巧地點了點頭。現在她不怕誰再傷害她了,特別是夜裡。
此刻的鳳城中心會議廳中,氣氛十分壓抑。幾乎所有的狩獵團的核心人物都到場了,上百號人擠在大廳裡,卻鴉雀無聲。原因無他,食腦喪屍又犯事了,地點還在基地內的北城區。一共兩狩獵團被襲,共計四十三人無一生還。
“怎麼那怪物都開始在基地內動手了,你們南城聯盟還不打算有點作為麼?還是想整個基地被個怪物給端了再說?”說話的是獵鷹狩獵團的孫漢,一邊說還一邊惡狠狠的盯著易銘。心想要不是那個混蛋,自己的寶貝女兒也不會成為整個基地的笑柄,一想到易軍那個老流氓說要對自己女兒負責就火大。
“它沒惹到我們南城聯盟,我們還真不打算動手。必定它是有目的地攻擊以前倉北基地的人,我們南城又沒收容那裡來的人渣。”易銘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已經下定決心除掉那個怪物,只是沒興趣跟城北人合作,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想讓北城和倉北基地的人先試試水,確定對方的實力。“不過,我們南城聯盟還是答應參加聯防,現在開始每個區域出入都設關卡,人手算我們一份。”
聽他這麼說,南城聯盟的其他人都保持沉默,明顯認同易銘的做法,毫無疑問在聯盟中固冰的易銘就是牽頭人。
“你。。。你們。。。”孫漢氣得直髮抖,半天說不完一句話。而他還沒你完,易銘已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而兩個有倉北背景的團長聽到他說的話卻瑟瑟發抖。
此刻,鳳城基地棚戶區的一個角落裡,一個十五六歲的瘦弱少年正痛苦地在上翻滾著,臉上乃至全身佈滿了可怕的肉筋,臉上卻掛著詭異的笑容。不一會兒,他平靜下來,剛才那些噁心的肉筋不見了,露出光潔的面板,稚嫩的臉龐居然帶著幾分俊秀,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讓我看看,還有幾個。”一面自言自語道,一面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本記滿人名筆記本,勾畫了半天才滿意的笑了。“還有二十一個,媽媽,妹妹你們放心,一個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樣子紮在我腦子裡呢。”說完銀色的雙瞳裡,透出嗜血的寒光。
至於為什麼記得那些人的臉還有名字,只有男孩自己知道。他每吸食一個人的腦髓就會儲存那些人的記憶。即便那些記憶讓他痛苦不堪,但他需要它們來完成他的復仇計劃,而且每次吸食都給他帶來強大的力量。
他不記得自己第一次吃人腦是什麼時候,那個時候,他的大腦還無法思考,只有飢餓控制著他,去撕咬那些活著的,透著肉香的人。但是偶然一次吞食完一個人的大腦後,他的世界變得不一樣了,他又能像人一樣思考了,甚至還能記得以前的事情。而那時候開始,他就有一個願望,殺光倉北基地的異能者們。
記憶可能有些模糊,但他還記得他叫阿光,就算末日來臨,他和母親妹妹相依為命的日子雖然苦卻也能透出些許快樂。但從喪屍圍城開始,一切就變了。憑藉著基地高聳的圍牆,喪屍們進不來,而人們也出不去。食物漸漸開始短缺,隨著被圍困的時間越來越久,基地中一股可怕的風氣逐漸瀰漫發酵。
強者開始欺凌弱者,搶奪他們的食物、住所、女人。而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異能者們更是肆無忌憚。望著城外一望無際不願散去的屍潮,異能者們在基地的高牆內開始了末日狂歡。而女人和小孩就是他們最鍾情的狂歡道具,他們瘋狂地把自己的絕望發洩在弱者身上。
他甚至記得母親和妹妹被一群人壓在身下的場景,求饒和尖叫讓那幫禽獸更加興奮。甚至他們一邊發洩,還一邊討論怎麼把身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