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連易軒離開了都沒發現。芊芊可以控制喪屍?這點連她都不知道。還有什麼叫保護好小腦瓜?難道她的大腦如果受損就不能恢復了?這一切搞得唐淺心煩意亂,決定先不管了,誰知道那個變態是不是胡說八道。
接下來,唐淺又發洩似地對著攝像頭亂吼了半天,發現沒人理她,便頹頹地躺在床上養神。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房間裡突然竄進來一隊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她還沒來得及掙扎,就陷入了昏迷。
唐淺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身躺在實驗臺上;全身被插滿了管子,卻無法動彈,神智也不是那麼清楚。
她恍恍惚惚看到有人用刀剖開了她的面板,她卻連一點感覺都沒有。這種羞憤和無力感比死還難過,她覺得自己就如一塊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她眼睛睜開了!藥效怎麼這麼快就過了,加大劑量?”
“不,直接用笑氣。”
沒清醒多久的唐淺在麻醉氣體的作用下次昏迷過去。
這次唐淺是被餓醒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身上依舊沒有任何傷痕,彷彿實驗室裡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房間一角,食物和水像狗食一樣放在地上。唐淺面無表情的走過去,瘋了似地把食物往嘴裡塞,眼淚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直直地落下來,混著食物苦澀難嚥。
在這個白晃晃的房間裡,唐淺無法計算時間的流逝。剛開始她還會對著攝像機怒吼,漸漸的對此也失去了興致,麻木的活著。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唐淺發現,藥物對她的作用在逐步減緩,她頭腦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多。這也意味著每次她上試驗檯,那些白大褂對她做的事情她都知道,她甚至開始慢慢有了痛感,但她卻只能死死地閉著眼裝作嚮往常一樣。
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會想起以前做醫學實驗時,由於麻醉不當,兔子發出的嘶叫聲。很少有人知道兔子其實會叫,那聲音很恐怖,像是死亡前的最後的悲鳴。可兔子可以發出絕望的叫聲,她卻不能。她只知道她要堅持下去,等待異能恢復。
終於又熬完一場實驗,唐淺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待傷口的恢復。閉上眼睛嘗試內窺她的空間時,她發現她成功了,空間裡存放著少量槍械和食物。可雖然有了空間,她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光是出這扇門就要校對指紋,更不用提森嚴的守衛還有不知道被關在哪裡的芊芊和莊眉。她甩了甩頭,顧不了那麼多了,爭一爭或許還有希望,再拖下去她鐵定會瘋掉。
下定決心後,唐淺便躺在床上假寐,實則偷偷從空間裡取出兩把槍,緊緊握在手裡,當然這一切都是在被窩裡完成的。等了半天,她恨之入骨的實驗員們終於又進來了。
唐淺努力讓自己平靜,兩隻握槍的手卻汗津津的。靜靜地等著他們靠近。她只有十四發子彈,一發也不想浪費。終於在一個女人拿針管扎向她的時候,她隔著被子扣動了扳機。
那女人被射中了右胸,倒在了地上。唐淺正準備開第二槍,卻發現她怎麼也動不了,腦子如針扎似得。精神異能者?
此刻離她最近的男人拉下了口罩,滿眼興奮。這人唐淺認識,正是軍醫宋言,沒想到他居然是精神異能者。
“唐小姐真叫我意外,居然這麼快就有了抗藥性,給你注射了那麼多精神類藥物都還能使用異能。看來我們得調整下試驗方案了。”宋言推了推眼鏡又說道,“把她捆好就可以了,本來我就擔心那麼多藥物影響試驗資料,現在這樣正好,就是委屈唐小姐了,這次可能會有點痛。”
這場實驗顯得格外的長,以前在精神控制類藥物和麻藥的幫助下她可以勉強挺過實驗。但這次不一樣,她清晰地感覺到手術刀劃破了她的面板,鑷子剝離著她的肌肉,甚至可以感覺她血液透過各種管子從她身上流進,流出。她只能用尖叫和嘶吼來釋放自己此刻的絕望,現在的她像極了尖叫的兔子。
就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嘶啞的聲音。
“停下來!我他嗎叫你們停下來!”那聲音吼道。
隨即唐淺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然後她終於如願以償地痛昏了過去。
☆、囚(一)
易軒望著眼前這張曾經讓他又愛又恨的臉陷入了迷茫。這一世,他第一次有機會這麼近看著她,蒼白的面板,微微上翹的眼角和眉梢,精緻輪廓還帶著些許稚氣;他忍不住用手指隔空描著她的輪廓。
他一直以為自己恨不得把她扒皮拆骨,可當看著她躺在實驗臺上發出絕望的嘶叫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