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她就不是!
胡側妃面上劃過一抹狠辣,嘴角也緊抿了起來,跟在她身側的桃紅目光閃了閃,沒有說話。
整整一個下午,胡側妃都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桃紅欲言又止,到底沒說什麼。
胡側妃看向她:“那天的事你聽見了?”
桃紅先是搖頭,再是訥訥,實在撐不下去了,才點了點頭。
其實又怎麼可能會沒聽見?馮黑子是個大男人,而胡側妃不過是個弱質女流,真發生了什麼事,還不定誰殺誰呢,所以桃紅一直就守在門外。
“娘娘饒命,奴婢是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桃紅臉色煞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饒。
胡側妃扶起她:“我自是相信你對我是忠心耿耿的,不然那日也不會帶你了去。不過——”她話音一轉,道:“你與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待我忠心,我自然待你不薄。可你也知道我母女二人如今早不保夕,我本無心犯錯,奈何蒼天著實弄人,好生生的,怎麼就出了這種巧合的事。”
她說著說著,就啜泣了起來:“這事若是讓人知道……肯定會有人知道了,我今日去看那小崽子,和殿下驚人的相似,那些個人一葉障目,竟沒有發現,反倒真當個野種藏著不給人看見。”
“這可如何是好。”桃紅也是滿臉忐忑與愁容。
胡側妃藉著帕子遮掩,瞄了她一眼:“如果真讓人發現小郡主是個假的,到時候不單是我,你身為我的貼身丫頭肯定跑不掉,一定是被滅口的份兒、企圖混淆皇家血脈,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桃紅被嚇得渾身直打顫,嘴裡不停地喃喃:“娘娘,這可怎麼辦,您要想個法子才是。”
“我又哪有什麼法子。”胡側妃感嘆了一聲,擰眉苦思片刻後,才一咬牙道:“為今之計,只有先下手為強。”
桃紅滿臉震驚,可經過方才的那些恐嚇,她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她似乎也下了狠氣,明明怕得臉色蒼白,還是道:“娘娘您說怎麼辦吧,奴婢聽您的。”
“我估摸著下點藥什麼的,連大的帶小的,一併解決了。因榮禧院有小廚房,卻是不容易下手。尤其府裡最近氣氛不大對勁,人也多了起來,貿然下手恐怕會出事……”胡側妃擰眉思索,顯然是真在考慮這事的可行性。
桃紅忙勸道:“娘娘您可千萬別動這念頭,且不說那毒好不好弄來,光是怎麼下,就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且經手的人太多,恐會暴露。”
“那你說怎麼辦?”
“根子不是在那孩子身上嗎?反正蘇夫人現在也不知道當年那強了她的人是殿下,殿下也不知道蘇夫人才是當年那人。咱們不如將孩子偷出去,或是賣了或是扔了,那麼小的孩子也不記什麼事。至於蘇夫人,沒了孩子她什麼也不是,誰都發現不了這件事。”
胡側妃聽得眼中異光連連,但還是有些猶豫:“這樣能行?”
“孩子小,目標也小,隨便裝個什麼箱子裡就帶出去了。侍候那孩子的丫頭叫阿夏,和奴婢一個同鄉小姐妹相好,到時候用點果子花兒什麼的,就能把那小丫頭引開,就算真敗露了,大不了就說稀奇這孩子抱去玩,誰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胡側妃大抵也是病急亂投醫,竟信了桃紅這說辭。
之後桃紅說去找那個同鄉小姐妹,還塞了她一把銀錁子讓她拿去賞人。
小寶這些日子精神不大好,總是懨懨的。
換做以往阿夏怎麼也要逗著他笑,或是抱他出去玩,可這些日子阿夏也不知有什麼心事,顯得心事重重的。西廂這裡再難見以往的歡聲笑語,春兒兩個和何奶孃也是噤若寒蟬。
“若不今兒把小少爺抱出去耍耍吧,總是這麼悶著也不是事兒。”何奶孃道。
何奶孃雖作為奶孃,可因為阿夏與瑤孃的情分不同尋常,所以西廂這裡是以阿夏為主。
阿夏也反應過來自己這幾日有些荒廢了,看了一眼蔫蔫地爬在那裡的小寶,打起精神走過去。她擺出個大笑臉,問道:“小少爺,奴婢帶你去看魚魚好不好?”
小寶自然回答不了她,阿夏便讓春兒幫忙收拾東西,帶著小寶出門了。
臨著榮禧院有個小園子,地方不大,但景緻不錯,還有一池子錦鯉。
其實榮禧院裡景緻也不錯,可小寶身份不同尋常,乃是瑤娘前頭男人的兒子。雖是晉王默許他養在瑤娘身邊,可到底總是根刺,指不定晉王什麼時候會來撞見了,所以一般阿夏抱小寶出去玩耍,從不會在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