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變化,但變化並不大。弘景帝因上了年紀,記憶不如以往,但也對上了幾分。
弘景帝目光凌厲地看向晉王,當年晉王就與此人糾纏不清,難道說今日之事又是晉王弄出來的?
“你還有什麼話說?他可是你長兄!當年你設計詆譭於他,如今又多番針對,你大哥就這麼礙了你的眼?”
眼見事情牽扯上晉王,安王等人雖表情不顯,但眼中難掩幸災樂禍。
慶王不禁上前一步:“父皇,還請您明察秋毫,五哥不是那樣的人。”
安王一把將慶王拉住:“老七你就別多事了,父皇肯定會明察秋毫,不會放過任何想暗中生事之人。”
魯王道:“五哥不是我說你,這事你就幹得有些不地道了,你就算再恨大哥,也犯不著找個人來讓他綠雲罩頂啊。”
這話說得粗鄙不堪,但格外戳人心肺管子。
太子顧不得躺在地上裝死,彈跳而起,“好你個老五,你竟然這麼對你哥哥。你還是不是人,是不是那如嬪勾引孤,也是你幹出來的?”
太子雖是無能,但卻不蠢,深深明白這是他最後的機會。若是能讓老五背下這件事,父皇定會憐憫於他,對他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他生得笨蠢如豬,體格大,滿身的肥肉。這麼大的體積向晉王衝來,無疑是泰山壓頂。
幸好晉王臨危不亂,在撞上的一瞬間躲過了,而太子因為衝勢太猛摔了個狗啃屎。
太子痛呼不已,晉王置若罔聞地看著弘景帝,目光沉凝:“還望父皇明察,此事不是兒臣做的。”
永王在一旁嘆了口氣,假惺惺地道:“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這孟獲先大抵是為了報當年救命之恩,另也是對大哥心中積怨,所以才會行此下招。”
晉王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譏道:“既然四哥如此斷案如神,連人證物證都無須有,你何不與父皇求求,去了大理寺或是刑部,還回永州當那勞什子藩王作甚?”
這話明擺著就是奚落,永王面色難堪,狠狠地一拂衣袖:“本王也是為了你好,你終究是父皇的兒子,主動向父皇認錯,父皇定不會嚴懲於你。”
晉王沒有說話,明擺著不想搭理他。
弘景帝的目光掠過永王,又去看安王、太子等人,這些兒子們面容各異,讓人根本猜不透麵皮之下到底是什麼心思。他額上的青筋一蹦一蹦,忍不住伸手去撫了撫,又將目光放在最讓他看不透的晉王臉上。
若論他幾個兒子,太子無能,安王老謀深算,可惜做人不夠大氣;代王是個將才,但做不了主帥;永王處事圓滑,做事滴水不漏,可恰恰是這份圓滑,讓弘景帝甚是不喜;老六暴戾成性,是他沒教好;老七老八都還稚嫩,當不了一面。
唯獨老五晉王,是這麼多年來弘景帝都沒看透的。總以為這就是他的真正面孔,可他總能讓人大吃一驚。
弘景帝將目光移至癱倒在地一直閉著目的孟獲先身上,“到底是誰主使你的,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朕有百般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地上的孟獲先動了一下,他十分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期間他的動作很慢,明顯就是受刑太重,已經完全支撐不住自己了。
“不用你對我動刑,我自己說。”孟獲先笑了一聲,嘴角沁出一絲血跡,“是永王殿下吩咐我乾的。”
此言一出,著實驚呆了眾人。
不應該是晉王麼,怎麼又扯上了永王?!
孟獲先看著面色鐵青的永王,笑得十分燦爛:“永王殿下,我承認你聰明蓋世,心機過人,可你把所有人都當傻子了。當年明明是你找到我,偏偏設計把晉王殿下引來,只因不願為了我這麼個人平白樹敵。之後晉王殿下為我孟家沉冤得雪,雖事情不盡如人意,但我承了他這份恩。誰曾想你倒是會事後做好人,暗中命人聯絡我,述說其中你出了多少力氣,才致使這件事辦成,而晉王殿下不過是被趕鴨子上架。
“我那時候年幼無知,而晉王殿下為人冷漠,便聽信於你。打算暗中隱藏圖謀後事,之後又透過你的安排進入了禁衛軍,為你所用。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我這步暗棋藏著多年不用,這些時間足夠我查出蛛絲馬跡了。我本是想查證當年事情真相,哪知竟然查出了您,恐怕您在當年之事中,沒少坐收漁人之利吧。
“知不知道?我等這一日很久了,你們這些人高高在上,我們這樣的人如同螻蟻。可我要你知道,螻蟻也是能咬死人,我孟家七十八口人日日夜夜都等著索命!”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