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累孩子,滿身汙穢,令人嫌棄。若不是你,我現在可能錯付於人,夫君孩子都給了人家……”
孫氓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此時才開口打斷道:“好了,別說了。”
“對啊,別提這些不好的事,畢竟沒有發生。你好好養病,等你回來我一定幫你把月月養得白白胖胖的。”
喬氏破涕為笑,她笑得又咳了起來,轉身埋頭在孫氓懷裡咳,孫氓一面拍著她的備,一面出言告辭。
瑤娘和晉王將兩人送到後門處,從始至終晉王和孫氓都沒有說話。
孫氓將喬氏扶上馬車,猶豫了一下,回頭看向晉王:“二月的春闈,別攙和。”
這話極短,沒頭沒尾,可晉王卻是眼光一閃。
就在這期間,孫家的馬車已經遠遠離去了,一同離開的還有劉良醫,他應了孫氓之託,為喬氏治病。
“希望她能好好的回來。”瑤娘有些感嘆道。
雖是劉良醫說了有六七成的把握,到底癆病乃是絕症,能不能治好,誰也不敢打包票。喬氏是那樣溫柔而又無辜,瑤娘希望她能好好的,好人應該得到好報才是。
晉王拍了拍她的手,沒有說話。
……
東廂那處,月月對小寶道:“小寶哥哥,我好像聽到孃的咳嗽聲了。”
小寶瞥了一眼窗子那處,才對月月道:“你肯定聽錯了,我娘不是說了麼,喬姨去治病了,等明年天暖和了,喬姨就回來了。你看你在我家住著,有我陪你玩,還有花花……”
他一面說,一面就把花花抱了起來,強迫花花的小毛臉對著月月。幸好花花是貓不會笑,不然他用手扯也要給扯出個笑來。
“如果玩煩了花花,還有二寶。走吧,我帶你看二寶去,他肯定睡醒了。”
小寶扔下花花,就下了炕,對月月伸出一隻手。
月月頓時顧不得去想娘了,也滑下炕,然後春兒和秋兒就眼睜睜的看著小公子帶著月月姑娘去玩弟弟二寶了。
晉王將瑤娘送回榮禧院,便折身去了前院。
孫氓說得話可能旁人不懂,可他卻明白是什麼意思。
認真說來,可能大家都想在二月春闈上動心思,不光只是安王一人。而別人動的心思卻與安王不同,安王如今風頭正旺,正是眾人拾柴火焰高的時候,可這火燒大了,有好處,也有弊處。
弊處就是很可能一個不慎,就把自己燒死了。
這是安王的機會,也是其他人的機會。
安王排行為二,除過太子,就是以他為長。近多年來隨著太子越發不成器,安王對上對下,都儼然一副慈兄的姿態,不止一次讓弘景帝訓斥太子時,拿他來作比較。
而對此,安王一直是受之有愧,聲稱他即是兄,雖為二兄,對下面弟弟們來說也是兄,又比其他幾位皇子年長,當得拾遺補闕。
至於對外,安王一向寬宏大度,禮賢下士,在朝中風評甚佳,有賢王之稱。
所以這次朝中熱議,有人舉薦當立安王為太子,許多人對此並不吃驚。太子被廢,太孫變成了惠王世子,終究是隔了一輩兒,明顯不再佔據優勢。而代王雖也是中宮所出,但其本人不善言辭,為人低調,在一眾皇子中,是最不起眼的一位。
論文,他不如永王,論武,他不如晉王。不若安王的八面玲瓏,又不如魯王的鋒芒畢現,十分中庸。
而對於皇家來說,中庸就代表著平庸。
所以安王登頂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可安王的機會大,就代表對別人是障礙,黑先生不止一次建議晉王趁亂下手,劉大先生雖一貫喜歡陽謀,而不是像黑先生喜歡使陰的,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一旦得手,安王大廈將傾,失去這座大山在前頭,後面的人就能顯出來。
晉王行事從來不拘小節,也沒有那些個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的教條。於他來說,渾水摸魚是常乾的,他自然被勸得有些動了心思,甚至已經命下面人開始動了。
可孫氓卻說了這樣一句話。
孫氓無疑是弘景帝的心腹,不是心腹也坐不上掌管親軍上十二衛,京衛指揮使司指揮使的位置。
他說這話到底是何用意?難道說父皇……
晉王正想著,劉大先生、黑先生和李茂天已經到了。
他們先行了禮,方在下首位置上坐下來。晉王心中也已經有了計較,此時他的背上隱隱汗溼,俱是被驚的。
“安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