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為難我等。”
沒有人理她,那幾名騎在馬上沒動手的大漢只是看著她笑。
“你們到底是誰?我可是王府的側妃,這趟簡裝出行乃是外出燒香,不想落人耳目。你們可知襲擊皇親國戚是何等罪名,識相的速速放我等離開……”
“行了,韓側妃,你就不用裝了。”
韓側妃頓時色變,一時間臉上五顏六色極為精彩,她色厲內荏斥道:“告訴你們家的主子,該讓我辦的事已經辦完了,速速放我離去,免得魚死網破!”
青衣大漢之中有一人不屑笑道:“魚死網破,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不怕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即是將你攔下,就沒打算放你活著離開。”話音未落,他濃眉豎起,斥道:“磨蹭個什麼,一個車伕都解決不掉!”
與那車伕對打的兩人當即加快了速度,旋即那車伕就倒在血泊之中,只剩下無意識的抽搐。
而這邊,眼見對方軟硬都不吃,韓側妃也放棄了做困獸之鬥,和那丫鬟跳出車中與幾個大漢戰在一處,竟是打了想奪馬而逃的念頭。
這韓側妃看似身材纖弱,沒想到竟是個武藝高手,與兩名大漢纏鬥不落下風。一把短劍使得是出神入化,也不知素來以為她柔弱的慶王看見會作何感想。
一聲慘叫響起,那方才還與她說話的丫鬟卻是做了刀下亡魂。
韓側妃從高麗來到大乾,就只有這個丫頭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對她也是忠心不二。此時見身邊最親近的人身亡,韓側妃五內俱焚,目眥欲裂。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若想活命,就必然只能突破重圍。只可惜對方人多勢眾,她根本不是對手,很快就落入下風。
“殿下……”一個侍衛打扮模樣的人,忍不住道。
明明是說要活口,可殿下卻是一直不下令,眼見三人就剩了這一個,這一個也是危在旦夕,這侍衛免不了多句嘴。
而就在他多嘴之時,場中那女子捱了一刀,血流如注。
晉王微眯了下眼,這才微微抬起手揮了揮。
隨著利矢破空之聲,揮刀砍向韓側妃的那名青衣大漢頓時倒在地上,沒了聲息。場中頓時一片大亂,青衣人紛紛做防護狀態。可根本沒給他們時間,就又有無數枝箭矢射來,當即有四五人中箭倒地。
那為首之人知道這是碰到了硬茬子,他們一貫的作風是不能留有把柄,便並未再做困獸之鬥,能動的人紛紛上馬,將受傷之人馱在馬上,落荒而逃。
“追!”
樹叢中跑出十幾騎,追向逃掉的人。而晉王則是來到韓側妃的身前。
“原來是你!”韓側妃嗆笑了一聲,一口血噴嗆而出,打溼了她的下巴。白皙柔美的臉,當即顯得狼狽起來。“我以為你不管他了。”
“本王做何事,旁人無權置啄。”
“也是,畢竟是多年的兄弟感情。”韓側妃又笑了一聲,頓時更多的鮮血流了出來。
“你的目的,狙殺你的人是誰?”
“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完全可以繼續待在王府中,若不是有異,我的人不會追出來。”
其實也是湊巧了,晉王一直命人盯著慶王府的動靜,宮裡剛來了人傳喚他入宮,就收到韓側妃偷偷帶人跑的訊息。這當頭此人偷跑,再加上那事出了後,晉王就只肯定與這女人脫不了關係,便親自帶人追了出來。
沒想到會看到一場大戲,不過也是預料之中。
韓側妃苦笑,若不是實在無路可走,她怎麼可能會走這最險的一步棋。打從將那印交出去之後,她就知道自己必有這一日。只是她一直捨不得,總想能拖一日是一日,直到慶王被宮裡人帶走。
韓側妃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宮裡做出這般陣勢,就必然不是小事。所以慶王前腳被帶走,她後腳就離開了。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最後面還跟著一個獵人。
“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可以不說,本王並不勉強,只是由高麗細作生下的孩子,就不知那孩子是何下場了?”
韓側妃頓時激動起來,大量鮮血從她口中噴湧而出,“你卑鄙!”
卑鄙嗎?對孩子下手的可不是晉王,韓側妃也這麼做過的。
晉王的表情漠然,可眼睛卻是這麼在說。
韓側妃瞳孔緊縮,呼吸急促:“你保我兒安全,我就告訴你。”
“本王不能保證,因為本王現在甚至對那孩子的血緣都感到質疑。”
“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