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奉蘇秀才為先進,自然相處和睦。就是薪資太低,每月加起來不過二兩多的銀子。
可惜這一去幾月,私塾裡自然不能等著他,只能辭了。
“我堂堂的秀才公,還怕找不著私塾坐館……”
每次提起這事,蘇秀才就特別義憤填膺,不過現在已經沒人願意聽他說這些了。
朱氏本是想反駁婆婆一二的,可牽扯到公爹的事,也不敢隨意開口說話。
蘇玉成不耐道:“現在提這些作甚,回去了以後再說,這是京城,那總管不是說了京中繁華,可出去逛逛。即是這麼說,就說咱們可多留幾日,這事回去後再說。”
李氏樂得在一旁看笑話,嘴角掛著似笑非笑,那模樣別提多招人厭惡。
姚成怕她惹事,推了推她道:“娘,你跟來做什麼,沒事你就回房去。”
“回去作甚,這不是商量事情?不是我說啊,這給人當妾終究是落了下層,大婦讓你站著就站著,讓你跪著就跪著,還真當自己是正經岳家……”
聽到這話,吳氏又哭了起來,蘇家人則是對李氏怒目相視。
包括蕙娘。
姚成壓低著嗓子道:“娘,你回屋去,能不能不著招事!”他一面說,一面就將李氏往外拉。
“你嘴裡有句人話沒?若不是你當我吹得天花亂墜,我至於……”朱氏呸了一口,罵道。
蘇秀才黑著臉,“玉成,你不管管你媳婦!”
蘇玉成立即道:“你說人家親家母作甚!”
“她這麼埋汰咱們,還不興咱們說她!”朱氏翻著白眼道。
“你怎麼不想想你這趟怎麼來的!”蘇秀才喝道。
當然是姚成送來的,這一趟多虧了姚成,不然以蘇家這群不著調的人,恐怕走到明年也來不了,指定死在半路上。
不看僧面看佛面,說了李氏不打緊,得罪了女婿,沒看見蕙娘站在一旁臉色十分難看。這種親戚攀扯親戚的事情,歷來複雜,背地說道兩句也就算了,哪有人還沒走遠就罵上的。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歷來如斯。
李氏聽到裡面的動靜,就要扭頭回去和朱氏吵,卻被姚成一把給拉遠了。
李氏一把甩開兒子的手,撣撣衣襟:“瞧瞧,瞧瞧,這就是你那好岳丈家,合則我兒子差事不做,到處託關係走門路,髒活累活銀子也出了,還落個親孃被人罵。”
姚成滿臉無奈:“娘你少說一句行不行……”
門裡,朱氏還想還嘴,蘇秀才抄起桌上的茶盞砸過來,道:“滾,都給我滾出去!你滾,你也滾!”
蘇玉成和朱氏落荒而逃。
蕙娘滿心疲累地從屋裡走出來,就看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