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最近最喜歡吃的東西,她以前從來沒吃過。小時候家裡窮,後來在死士營,等出了死士營就來了王府,還是小順子孝敬了她一包,她才嚐到如此民間美味。
玉蟬眉眼帶笑:“算你識相。”
“你若是喜歡,我以後還買給你,你別吃小順子的了。”
“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樑上沒有聲音。
“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聽到樑上一陣動靜,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掉下來卻又爬了回去,等她再去看人卻沒影了。
暗十一連著好些天都沒出現,也許出現了沒讓玉蟬發現。等玉蟬再次見到他,已經是很多天以後了。
今兒晚上不歸玉蟬值夜,到了下值的時候,她邊揉著頸子邊往外走,正打算回房歇息,眼角突然閃過一個黑色的影子。
外面本就不甚明亮,若是一般人定以為自己眼花,可玉蟬是誰,當即就反應過來是個人。
她三步兩步走到庭院中間的位置,對著四周一陣張望,然後目光落在東廂房頂上的一個陰影處。那地方也選的好,明明月光皎潔,偏偏那處因為正房屋簷的投影,而形成一處陰影,真有人穿著黑衣藏在那裡,卻是很難以讓人發現的。
“你給我下來!”她咬牙切齒地低喊。
這陣子玉蟬心裡一直憋著口氣,這口氣在經過這些日子的醞釀已經成了一股沖天怨氣。好不容易逮著人了,定是不會輕易放過。
“不下來後果自負!”她也不再去看那處,扭頭就走了,剛踏上西廂的門前的迴廊,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還是一身漆黑,幾百年都不換的裝束。
“你找我有事?”
這句話可把玉蟬給氣笑了,合則總來招惹她的是他,如今反倒問起她來。
“你跟我過來!”玉蟬拽起對方的衣領子,就將他拖到西廂旁邊的角門後面。這裡算是一個死角,連線著前院和後罩房,這種時候沒人會從這裡走。
身材修長的暗十一就彷彿小雞崽似的被玉蟬拎了過來,然後按在牆上。
“你到底想怎樣?”
“我沒想怎麼樣……”這話說得戰戰兢兢,暗十一總有一種玉蟬想要打自己的錯覺。
“你沒想怎樣,總是來我面前聊騷。”
暗十一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小聲問:“那個聊騷是什麼意思?”
玉蟬窒了窒:“聊騷是我們家鄉的土話,意思就是一個不正經的浪蕩子調戲良家女子。”
暗十一忍不住撓了下頭巾,小聲道:“可我不是浪蕩子,你也不是良家女子啊。”
話音還未落下,玉蟬已經一巴掌拍上他胸膛,將暗十一打貼在牆上。
“你說誰不是良家女子?”她眼神半眯,很是危險。
可若是暗十一能看出危險,他也就不是暗十一了。他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看著她白淨的臉蛋:“你不是娘娘的丫鬟麼,怎麼又成良家女子了。”
這回答讓玉蟬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她有些氣急敗壞:“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一大把年紀了還裝嫩裝不懂,你以為你是少年郎,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把歲數了!”
“我今年二十二。”
這下輪到玉蟬被嗆了一口口水,不過她可不會認輸:“二十二也很大了,換平民百姓家都成親當爹生娃娃了,娃兒都能打醬油了!”瞅了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暗十一,她又問:“你真的才二十二?”
暗十一老實地點了點頭:“我也沒有成親還給人當爹,也沒有娃娃。對了,生娃娃是不是像殿下和娘娘那樣?”
這人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玉蟬嗆了一下,同時也起好奇心:“你看過殿下和娘娘那樣?對了,你平日裡總藏在房樑上,是不是看見過什麼?”
“我應該看見過什麼?”
“那你幹啥這麼說!”
“我就看見過殿下抱著娘娘啃她小嘴兒,是不是這樣就能生娃娃了?生一個像小公子那麼聰明的娃娃。”
玉蟬的臉莫名有點紅,急促地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那樣。”
“那玉蟬姐姐,你跟我生一個小娃娃吧。”
這下輪玉蟬臉爆紅了:“你說什麼呢,你還說你不是聊騷!”
“我沒有聊騷,我就是想跟你生個小娃娃……”
第一次,玉蟬落荒而逃。
她扔下暗十一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間,胡思亂想了好半天,才去收拾了睡下。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