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做個面子,可我家王爺和五哥卻不是。”
隨著慶王妃緩緩的訴說,瑤娘終於對慶王此人以及他和晉王的關係有了正確的認知。
慶王雖是皇子,但出生並不高,這一切都是因為慶王的母妃韓妃是個高麗人。
韓妃是高麗進貢上來的,像這樣的女人,每隔幾年高麗都會進貢一批,有些被賞給了王公大臣,有些則是在宮中充當宮伶。韓妃運氣好,因為容貌出色被弘景帝留在身邊侍候。
紫禁城裡像韓妃這樣的人數不勝數,而她初入宮不過是個小小的更衣。像這種小宮妃是沒有資格獨住一宮的,一般都是附庸一宮之主身邊,而韓更衣就住在景仁宮的後偏殿中。
景仁宮的主位是沈德妃,也就是晉王的母妃。
一個身體羸弱,與世無爭。一個背井離鄉,惶惶不安。沈鸞是個寬容的性子,而韓更衣性子軟綿,兩人住在一個宮裡倒也相處融洽。
後來沈鸞懷上的晉王,沒兩年韓更衣懷上了慶王,可惜韓更衣命不好難產死了,丟下了慶王。
韓更衣一直不算得寵,直到死的時候還是更衣,死了之後才被封了妃。因為沈鸞是景仁宮的主位,慶王就被養在沈鸞身邊,再後來沈鸞也歿了,這哥倆都成了沒孃的孩子。
不過這會兒晉王已經大了,就沒讓人養,而是自己住在乾西五所。倒是慶王因為還小,讓一個嬪養了兩年,後來也去了乾西五所。按大乾制,皇子滿了五歲都是要離開親孃,去乾西五所居住的。
所以說晉王和慶王兩人從小感情就好,慶王更是打小以晉王為馬首是瞻。
聽完晉王和慶王的故事,瑤娘久久不語。她只知曉晉王的母妃德妃娘娘是早就沒了,還不知晉王和慶王及他們的母妃竟還有這般淵源。
“王爺因為母妃乃是外族進貢的女子,一直在宮裡地位不高,幸虧有五哥的庇佑。之後五哥分封就藩,當時我剛嫁給王爺,這些事情都是王爺告訴我的。沒兩年我和王爺也就藩出了京,不過和五哥之間的聯絡一直沒斷。”
說到這裡,慶王妃突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挺疑惑為何明明是說韓側妃,怎麼倒是說起我家王爺和五哥的往事了?”
瑤娘也不算傻,韓側妃姓韓,韓妃也姓韓,再加上韓側妃給她的感覺怪怪的,此時才想起怪的是她的口音。而且此女白皙柔媚,長相與大乾人沒什麼區別,但總有一種別樣的異族風情。
“難道說韓側妃與韓妃娘娘——”
慶王妃苦笑一聲,點了點頭:“連我都沒想到,我和王爺也算伉儷情深,竟會突然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王爺有一次外出,整整一個多月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身邊帶著她。她的娘和母妃是親姐妹,母妃來了大乾,她娘則是留在高麗。她娘重病,臨走前實在放心不下女兒,就託人將她送到了大乾。”
瑤娘震驚非常,這分隔了二十多年,竟然還有尋親上門的。
“這中間會不會有……”
“你是說會不會有假,是不是冒充的?”慶王妃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曾經也是這麼想,後來才知高麗只是番邦小國,進貢女子能在大乾封妃極少,所以母妃也是惠及了家人,她的娘嫁的還算不錯,她也是官家之後。只可惜高麗動亂,她父親死於一場政變,她和她娘因為母妃的關係,僥倖逃脫。她來慶州之前,是先去京城,後由京中之人送來的,來歷上不可能有假。”
“那即是表妹,又是來尋親,也是可以做表妹出嫁的,也不用這樣。”
“所以我才說她心不正。王爺帶她回來,本是打算當做親妹妹嫁出去。可她卻藉機趁王爺一次醉酒之時,對其投懷送抱。也是我傻,竟沒看出她有這種心思,等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木已成舟。我說她居心叵測,王爺反倒為她解釋,說是自己醉酒誤事,汙了表妹的清譽,又憐她身世悽苦,將她納入府,還許了側妃之位。”
“王爺是個好人,赤誠之心,寬容大度,從不胡亂疑人。又有這份淵源在,更是厚待於她。而她,沒多久就在我面前顯露了真面目,當著王爺伏低做小,當著我卻是綿裡藏針。尤其這次誕下晟哥兒,她更是與我針鋒相對,而我與王爺本是兩不相疑,倒因為她中間生了不少齟齬,鬧得夫妻離心。”
“你就沒與慶王說過這些話?”
“怎麼說?即使說了,他也不信。小五嫂你應該明白,這後宅之中有太多的手段,讓人有苦難言有痛難訴了。”
瑤娘默然,她活了兩輩子,當然明白這些。
兩人陷入了沉默,而三個孩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