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幾家的孩子都被領了下去。
“好一個堯舜禹湯,要喝魚湯,五哥你家小子真是不得了!”魯王又欽又羨道。
邊上的惠王等人自然也不是滋味,尤其是惠王,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兒子比老子行,打小就行。可如今出來個比他兒子更行的,惠王免不了心中泛酸。
更不用說安王等人,心中暗恨家中女人都不爭氣,沒生個聰慧的兒子出來,不然今日哪用看老五大出風頭。這般情況下,自是蜂擁而上,巴不得把晉王灌醉了丟醜,也好扳回一城。
就這麼輪番上陣,晉王竟是喝得越來越多。已經讓宮女連著拿了好幾罈子酒過來都沒了,慶王在邊上看得有些著急。想以弘景帝為藉口讓他們都收斂些,哪知抬頭去看卻發現弘景帝竟不時何時離開了。如今這亭中身份最尊貴者當屬惠王等人,也沒人敢不識趣的上前勸阻。
尤其這明擺著是幾個皇子的意氣之爭,誰都不願意攙和進來,渾當是沒看見。該吃吃,該喝喝,該說話的說話。
惠王最先不行的,他扔下酒盞,扶著肚子站起來:“本王得去排一排,你們先喝著,等本王回來,今兒本王我要和五弟不醉不歸。”
他伸手招了下,就上來一個小太監扶著他離開了。
晉王擱下酒盞,看著面色酡紅的魯王:“既然大哥走了,就不喝了。”
魯王正想說什麼。
這時,急步走過來一個太監:“晉王殿下,陛下召您過去說話。”
“何事?”
這太監低著頭,猶豫道:“好像是小皇孫說錯了什麼話,惹怒了陛下。”
旁邊幾人頓時露出饒有興味的眼神,隱隱帶著點幸災樂禍。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以為拿著孩子能討好父皇,殊不知這般年紀的孩子懂什麼,一不小心觸犯聖顏,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魯王這個不識趣的還拍了拍晉王的肩膀,安慰道:“五哥,我那小皇侄太小,不懂事,你可千萬別遷怒了。”
永王道:“老五不是我說你,這麼小點的孩子你教他那些做甚,你看這真是……”他頗為扼腕,不過是一句話竟是把之前小寶做下的努力全然推翻,儼然一副晉王別有居心的爭寵如今被弘景帝識破的模樣。
晉王瞥了他一眼,站起身。
慶王焦急道:“五哥我同你一起去。”
晉王搖了搖頭,便隨那太監走了。
另一邊,瑤娘一聽說‘殿下’、‘小主子不舒服’,就有些慌神了,下意識站起來。
“你是哪裡的太監,殿下此時在何處,小寶到底怎麼了?”
“回娘娘的話,奴才是浮碧亭那邊侍候的太監,名叫小安子。奴才也不知是何事,只是上面這般吩咐的,殿下此時還在浮碧亭陪駕,小皇孫因為有些不舒服讓奴才們陪著去了絳雪軒。”
“小皇孫到底是哪兒不舒服?”
小安子面上帶著焦慮,可憐兮兮地模樣:“娘娘,奴才也不知道啊,只是聽說好像是腹疼,已經命人去請太醫了,可是小皇孫鬧著要您。”
“這樣啊……”瑤娘不知在遲疑什麼,往身側看了一眼。
小安子順著看過去,那邊什麼人也沒有,只有一個太監打扮模樣的人正在用竹竿調整掛在樹上的琉璃燈。
“側妃娘娘,您在看什麼?”
“慶王妃剛離開,我想……”
“娘娘,您快去看看吧,奴才們已經快哄不住小皇孫了。”
“那我這就跟你過去。”
瑤娘也沒多做耽誤,跟小安子離開了。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看見這一幕,只有那個拿著竹竿的太監。
那太監回過頭看了兩人背影一眼,將竹竿靠在樹後,遠遠跟在後面。起先還是正常,等離開這一片燈火璀璨之地,此人身形一晃,竟是融入夜色之中就不見了。
離此處不遠的池畔,一眾貴女們圍了好幾處,有站立著的,有的提起裙襬蹲下,三三兩兩湊在一處,卻是中秋少不了的放蓮燈。
一盞盞顏色不一的蓮燈,載著橘黃色的燭光以及少女們美好的願望,駛離岸邊,往遠處飄去。水面上已經飄蕩了許多蓮燈了,遠遠望去甚是美麗。
“鶯兒,你看見七姐姐沒有?我怎麼很長時間沒見著她了。”王書燕問道。
王書鶯搖了搖頭,又問:“姐,你關心她作甚。”
王書燕有些不贊同道:“她畢竟是爹的女兒,又是我們的姐姐,這是在宮裡,又不是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