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與仇恨,雖然不知道這仇恨從何而來,“我林倫和我兒子並不虧欠你杜傢什麼,這話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父親,既然你杜家都不將當初的口頭婚約當一回事,我林倫也不必遵守什麼,你杜家願意跟誰聯姻就跟誰聯姻去吧,我兒子絕不會擋了你們的路,哼!”
說到最後才想到當初與齊家也曾口頭上訂下了親事,而這當事人現在就在跟前,林倫抱歉地看了齊景霖一眼,也不知道景霖清不清楚這些事,但總歸是自己做得不對,而沉沉卻從來不知道這些事的。
齊景霖聽了這話不禁一愣,這才想起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未婚夫在他來之前曾經與杜子青有過一段感情,不過最後杜家選擇了門當戶對的柯家,而後又因為杜子青受傷而鬧翻,轉而迅速攀上了孫家。齊景霖當時只有找到了父母一直唸叨的故人的喜悅,再說自己也從未見過未婚夫並未上過心,不過是一直拿來當拒絕別人的藉口,所以對這一訊息就自動跳過了,現在親眼看到未婚夫的舊情人找上門,又親耳聽到林叔承認曾經與杜家有過口頭上的婚約,齊景霖的心中生出一股不算愉快的情緒。
好吧,其實自己也沒當回事,而且林叔落到這個地步都沒想要向齊家求助,顯然不想再與齊家聯絡重提當初的約定,再加上蕭雲沉自己都不知道還未出生時就被訂下了一個未婚夫,所以,自己沒必要在意的。
是的,沒必要在意的,呵呵。
可儘管如此告訴自己,齊景霖看向杜子青的目光依舊變得不善起來,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如果安叔還在,這個男人連給林叔父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居然還敢嫌棄林叔父子做出這等背叛之事,更別提杜傢俬底下用的那些小手段,難怪能跟安成信搭上線,果然都是一路貨色,只會耍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卻不敢光明正大的跟齊家較量。
“呸!”柯岑指著林倫跟蕭雲沉怒罵,“別把自己臉上貼金,杜家才沒跟你們有過什麼婚約,都是你們自己不要臉地貼上去的,否則看看你們這樣子能給杜家帶來什麼?好啊,現在這賤人又勾搭上其他的男人,就這樣往杜家身上潑髒水了,也不知道哪來的野男人,居然敢打傷子青哥,你們等著,就算杜家不找你們算賬,我柯家也絕不放過你們這幾個賤人!”
“哦?原來這彭城地界上已經被杜家跟柯家一手掌天了嗎?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家要怎麼對付我。至於我是誰?我可比這人名正言順多了,也不用說我是什麼野男人,我是沉沉還未出生時就訂下的未婚夫,林叔你說是不是?不過因為與林叔一家一直失去了聯絡,現在既然重新聯絡上了,這裡就沒有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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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兵慌馬亂之後,林倫與齊景霖面面相覷地坐在客廳裡,而蕭雲沉則在聽到齊景霖宣佈出的事情的第一時間就不顧外面這些人,自己一人衝回了房間裡,把門砰地一聲甩上了,後來任憑林倫怎麼敲門怎麼叫喚都沒有回應。
齊景霖實在沒想到蕭雲沉會對自己的身份有這麼大的反應,這是為什麼?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們可是從來沒見過面的。
“景霖,對不起,沉沉從來不知道這件事的,我想著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實在不便再和你們齊家牽扯了任何關係了,而且當初也是沉沉他父親跟你父親之間一時的戲言,我想等你長大了肯定會自己找到中意的人。不過這件事,總歸是我這個做叔叔的做得不對,當初就應該跟你們說一聲才是。”林倫面帶羞愧之色,他以為在中斷聯絡多年後,不會再有人將這當初的約定當一回事了,可今天聽景霖的話,原來他一直知道這件事的。
齊景霖心知這一切是陰差陽錯,父母從未向他隱瞞與之有關的一切,包括所謂的未婚夫,至於要不要遵守當初雙方的約定全看兒子自己的意思,但齊家夫婦也有一個條件,如果一直找不到安家夫夫,齊景霖在二十八歲之後可自行決定自己的物件,倘若在這之前找到了安家夫夫,也看齊景霖自己的意思要不要遵守當初的約定,不過不準齊景霖透過強硬的手段逼著對方答應什麼,一切以雙方自願為準。
當初林倫兩口子被安家與另一個家族聯手逼得太狠,等齊家這邊接到訊息時人已失去了訊息,甚至就連他們夫夫的生死都不知道,他們心裡記著這個約定也是給自己留個念想,對於兒子以父母早為他訂了一門親為藉口拒絕其他人的接近也睜隻眼閉隻眼由著他去,知道兒子不耐煩那些人的接近。
齊景霖心裡也能理解林叔的做法,安叔失蹤不見,不知是否與當初追殺他們的人有關,那麼安叔不見後林叔父子只能藏起來過日子了,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