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置淚奔,什麼也沒能問出來,什麼叫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大家還都認為半獸人是抱大腿而來的齊二少是為了博美人一笑的,難道事實真相果真如此?
他們走在森林邊緣,放眼望去,盡是高大的遮天蔽日的樹木,人在樹下,很容易就被寬大的草葉隱去了行蹤,對於人類的末世危機,對於草木則是天堂,它們拼命汲取著空氣中的營養不斷地向空中生長,一株不起眼的植物都能長成參天大樹。
身後的鋼鐵堡壘,則像是安坐在闊葉旺盛植被中的一塊鐵疙瘩,從上空看去,很容易就被忽略了,建造得再大,與龐然大物一相對照也沒了存在感。
“據說這營地附近每隔一個月就必須清理一次四周的植被了,否則這基地整個就要被淹沒掉了。”齊景霖說。
“這次的任務背後真的沒有推手嗎?否則怎會這麼巧,這裡駐守的人集體在神農架內失蹤了?而且又那麼恰巧地傳送來求救訊號。”任康寧冷冷看了一眼暗不見的密林,像是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兇獸,正要將他們這一行顯得渺小的人類吞噬一空。
齊景霖往蕭雲沉那裡瞥了一眼,說:“所以我們要倍加小心,完不完成任務不是關鍵,我們要躲過陰謀活下來才是,如果能借以捉住對方的尾巴則更好。”
他們幾人採集了一些植物標本和土壤打算帶回去分析一下,對照一下以前的資料,返回去的時候碰到了兩支隊伍,一支是聞家的隊伍,一支是夜梟的隊伍,他們似乎也是剛巧碰上。
聞東盛和谷鶴華也與聞家的小隊走在一起,他們二人不是參賽隊員,而是前來觀賽的隨行人員。
谷鶴華先笑了起來:“好巧,有什麼發現沒?我們這邊什麼痕跡也沒找到。”
“我們也沒有,”任康寧說,“相信之前早被軍方的人員搜了個遍,有什麼線索早被他們查詢到了,不過,夜梟你們有發現沒?在尋找線索方面恐怕我們都比不過你們。”
身為隊長的鼴鼠沒在第一時間跑到蕭雲沉這邊來,而是故作正經地說:“我們倒是發現了一些東西。”
谷鶴華迫不及待地問:“是什麼?和軍方公佈出來的情況不一樣嗎?”
“當然不同,”鼴鼠擺擺手,“軍方說原本這裡一共有五十人,可我們之前發現了第五十一人的氣味,也許,說不定這是一場預先有準備的陷阱。”鼴鼠朝後面揮揮手,一個獸態顯然是袋鼠的男子走上前,探手掏了掏,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大塊泥土。
眾人先是想到袋鼠的那個大口袋,不知那大口袋能裝多少東西,是不是有傳說中的儲藏空間道具的效果,然後才把目光集中向那堆泥土上面,這些泥土能說明什麼?
鼴鼠伸出細白的爪子,捏了一小撮泥土用手指細細搓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才說:“這裡面就有第五十一個人的氣味,就算設計得再好把痕跡抹得再幹淨,可有些東西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留下來的。”
除了夜梟的人外,聞家和齊家隊伍的人都上去學著鼴鼠的動作搓泥土聞,可誰也沒有他那個好鼻子,除了泥腥氣息外什麼也聞不到,但也沒人質疑鼴鼠的話,要知道這話放出去可是會引起質疑的,鼴鼠也擔不起這樣的風險。
不過,這也得在鼴鼠能準確辨別出那五十人的氣味才能把這第五十一個人找出來吧,這份功力,他們這些人中誰也沒有,這樣一想看向鼴鼠的目光也有些不一樣了,曾有人說過,不論是半獸人還是獸人,抑或是自然人,都是大自然進化的選擇,沒有人是廢物,只在於怎樣挖掘出自己的潛力。
聞家的隊長也是聞姓族內的人,與聞東盛顯然關係不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問:“那你打算怎麼辦?是要向上面彙報嗎?軍方應該也有這方面的人才,難道他們之前就一無所獲?”這是最可疑之處,儘管鼴鼠本身能力特別,但也不至於是唯一的。
鼴鼠揮揮手,那袋鼠又將泥土收了回去,眾人依舊沒看出他藏到了哪裡,這能力真讓人羨慕妒忌。鼴鼠摸了摸下巴說:“我擔心我們向上面一反應我們夜梟就沒辦法繼續參賽了,所以……”燦爛一笑,“我決定只告訴你們兩家,然後繼續進入神農架,希望留下這個氣味的人最好不要把自己送到我們面前來,否則……”握了握拳頭,表示他不會客氣的,自己出來送死就別怪他人不客氣了,誰也甭想耍著他們玩。
聞家與齊家的人互相望了一眼,一致點頭:“可以,我們也不會說出去,多謝。”謝鼴鼠提供的這一重要情報,兩家人都意識到這裡面透出的不尋常。
軍方與華盟官方絕對不會隱瞞下這一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