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需要吃藥?”我轉過頭問何文柳。這病沒養好就敢在外面大太陽底下曬著?
何文柳見我臉色難看,趕緊解釋道:“微臣的病已經好了,但御醫說以防萬一多吃幾天,今天吃最後一副藥,明天就不用了。”接著就朝那宮女囑咐道:“把藥放在桌子上,你就下去吧。”
“是。”小珊起身,將食籃開啟,端出一碗青花瓷碗所盛的湯藥擺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個盛著三顆果脯的青花瓷小碟,然後再度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快喝藥吧,藥涼了就不沒效了。”我催促著,實際上是想何文柳趕緊喝完藥我好辦正事。
“恩。”何文柳端起藥碗,遞在嘴邊。
本來何文柳是要一口氣喝完的,但喝了一口後就停了下來,他有些疑惑的盯著藥碗。我以為他是怕這藥太苦,我從小碟中拿出一顆果脯來道:“是不是藥太苦了?先吃一顆果脯再喝藥吧。”
“不…不是的。”何文柳把藥碗原放回桌子上,有些疑惑的說道:“這藥不是我平時喝的,這藥好像是安胎藥。”他好歹也把安胎藥喝過小兩年,怎麼也會認得這藥味。
“安胎藥?”我挑了挑眉,盯著何文柳平坦的肚子,問道:“你懷孕了?”我記得御醫說過何文柳以後很難再有孩子了。
“怎麼會?”何文柳本還想說些什麼,可忽然微皺眉頭,臉色蒼白無色,嘴唇發紫,整個人搖搖欲墜站不穩了。
我連忙上前將他扶住,這到底是怎麼了?何文柳的肩膀微微顫抖,我抓著他的手,怎麼這麼涼?在片刻之前手還是溫熱的呢。
“文妃,文妃你怎麼了?來人!!快來人吶!!”我大喊道。
萬福立刻現身:“皇上有何吩咐?”
“傳御醫!!把所有的御醫都給朕叫來!!”
“是,奴才馬上去辦。”萬福領命後飛奔而去。
“皇上…”何文柳的搜死死的抓著龍袍。
“文妃,咱們先回屋躺著,御醫馬上就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何文柳的病明明好了,怎麼突然又嚴重了呢?
“我…。噗…。。”何文柳還沒說出什麼話,突然心口一酸,嗓子一甜,硬是嘔出一口鮮血出來,那血剛好嘔在了何文柳之前還沒作完的那幅畫上,把第四朵未上色的牡丹染得鮮紅,妖豔無比。嘔出一口血的何文柳兩眼一黑,腿腳早就軟了,立刻倒了下來。
“文妃?!文妃?!”我想叫醒他,可何文柳像是沒有了意識。
早已聞言出現的內監們也是亂作一團,不知該如何是好,反倒是新月此刻比較鎮定,新月道:“皇上,先把文妃娘娘扶到寢室裡去吧,現在豔陽高照的,別把文妃娘娘曬著了。”
新月說的沒錯,我也不讓別人幫忙,自己直接將何文柳抱起,往寢室走去。
我心裡怕,真的害怕,上一次何文柳在我面前嘔血是在前世,他嘔完血後接著就死去了,一句話也沒對我說。我不能讓他再在我面前死一次,我明明一切的保護措施已經做到最好了,怎麼還會出狀況?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我突然想到了何文柳之前說,那碗藥不是他平時喝的那種,我連忙轉頭向身邊的新月囑咐道:“去,把院子裡桌上的那碗藥給朕收好,那藥有問題。”
“是。”
太醫院坐鎮的御醫一炷香的時間內全部都趕過來,王青領著兩個資歷深厚的御醫進了寢室為何文柳診斷,其餘的御醫都在門外等候結果,回頭大家再商討一下。
我也在門外來焦急萬分的來回走動著,周圍的溫度降到極致,門口候著的御醫跟內監們連氣都不敢大喘,就怕惹到我。
當然他們中間也有例外,比如那個直來直去說話不留情面的御醫阮濤。
阮濤見裡面何文柳有人診治,他們這些外面守留的御醫應該先問問這事出的原因,他之前聽說何文柳的病已經差不多好了。阮濤道:“皇上,您知道文妃娘娘病發前都做了些什麼,或者吃了些什麼嗎?”
其餘御醫倒吸一口冷氣,心裡暗罵,你不要命了?沒見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呢?
說實話,要不是我事前知道何文柳吃錯了藥,我真的會把這些御醫拉出去砍頭,畢竟是他們拍著胸脯向我保證過,說何文柳痊癒了。
我道:“今天御藥房送來一副你們開的藥,文妃喝了一口,說那藥不是平時喝的那種,是安胎藥。”
“安胎藥?”阮濤跟其他幾個御醫臉色變得不太好。
新月將剛才何文柳喝的那碗藥端到阮濤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