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知道啊,瑞王,你在淮南以興修水渠為由,集結人馬練兵制器,朕還知道,手握兵權的將軍們,你個個都有拉攏過,還有,京城的戶部尚書,兵部侍郎都暗中投靠你了吧?”
“皇上……”瑞王瞪大了雙眼,恐懼的看著我。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何朕知道這些?”我慢條斯理的再為自己倒杯酒,喝下後說道:“那是因為,為你訓練士兵的教頭是朕派去的探子,那些被你拉攏的將軍,和投靠你的京城官員都是朕的人,是朕故意讓他們這麼做的。”
“……”瑞王跪坐在地上,還想蒼白的辯解些什麼,但雙眼漸漸的迷離起來。
“還有啊,”我繼續說道:“還有婉妃,你跟婉妃的事朕很早很早就知道了,現在婉妃還在你的行管裡待著呢吧。”
“你……你……”瑞王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他四肢無力,頭腦暈眩,剛才他只喝了一杯酒而已,“你……你在酒裡下毒……”說完,瑞王昏了過去。。
只是下藥而已。下毒?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瑞王昏迷後,包廂的門被開啟,幾個穿著老百姓服侍的人走了進來,我看了他們一眼,道:“把他抬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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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醒來之時天色已黑,他望了望四周的環境,應該是個水牢之類的地方,而他自己正五花大綁的被綁在鐵架之上。
“皇兄,你醒了。”我坐在離瑞王不遠處的椅子上,一直在等他睜眼。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瑞王扭轉著身子,根本掙脫不了,“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這樣對我,我好歹是藩王,你就這麼把我軟禁了,淮南那邊你無法交代!大臣那邊你更加無法交代!”
“朕只是先下手為強,沒什麼不對吧。”對於瑞王的話,我根本沒放在心上,“你這些年來不是一直在策劃著要反朕嗎?朕為了活命,軟禁你也是應該呀。”
“我……我沒有,”瑞王這才想起了白天在酒樓裡與我的對話,他連忙辯解道:“我作為藩王,要有自己的兵力也是應該,而且我也不算拉攏人,只是談得來而已!皇上,你不要聽信別人的讒言啊!”
“皇兄,你何必強行狡辯?”我站起身子,朝瑞王走去,再度仔細的打量著瑞王。瑞王相貌堂堂,十分英氣,有我們李家皇室的氣質,“朕知道,你恨朕,恨朕的皇兄,如果不是劉皇后早亡,你應該是太子,應該是皇帝。”
“……”
“你也很清楚吧,朕的性子不適合當皇帝,或者說不適合當明君。”我看著瑞王,自嘲的笑道:“但是沒有辦法,上天就是這麼安排的,你一心想要皇位,卻只能遠赴藩地當藩王,而朕不想當皇帝,卻是必須要當。雖然朕對皇位無意,但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上,哪還會讓人趕下來的道理?!你說對不對啊,皇兄?”
瑞王沉默了好一會,道:“你就這麼囚禁我,對外人你根本無法交代!你說我有謀反之心?!但我謀反了嗎?這都是你的片面之詞,你這麼做,其他藩王一定不服!他們會認為你要削藩!歷屆帝王,只要削藩,定會國家內亂,皇上,你這步棋走錯了。”
“藩王之事朕從來不在朕的考慮範圍內。”我知道瑞王言下之意,瑞王被囚,沒有定時回到淮南,定會被淮南的地方官員懷疑,那些官員也許會向其他藩王求救,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就在此時,水牢的門被開啟,一個穿著侍衛服侍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名為張遠,是瑞王的心腹,瑞王做什麼事都帶著他,許多交心之事也會找他討論,可以說,他是瑞王最親近,也是最瞭解瑞王的人。
“張遠,為什麼你……”瑞王的話問到一半也就不問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很明顯,張遠是我的人啊。
我剛重生那年,瑞王進京後,我賜了他很多貢品,因為無法帶回,我就從京城調了一些侍衛護送押運,張遠就在那些侍衛裡。張遠混進淮南瑞王府,一步一步的獲得瑞王的信任,好幾次為瑞王挺身犯險,又為瑞王獻上很多良策,可以說,是瑞王身邊的第一謀士了。
“皇兄,”我開口問道:“你絕不覺得張遠很像一個人?”
其實張遠的相貌很令人難以恭維,他一臉的絡腮鬍,臉上有一塊很大的青斑,像是胎記,這樣的相貌真心讓人看不出他長得像誰。
我丟給張遠一個眼色,張遠得令後,伸手撕開了粘在下巴上的額絡腮鬍,然後又去打了盆水,在水裡撒了些藥粉,再將臉洗淨。
當張遠再度面朝瑞王之時,瑞王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