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跪在地上;“讓微臣去雲城吧;求您答應微臣吧。”
我有些氣悶,何文柳怎麼還說這事,這根本就是免談,去雲城?!就他現在這精神狀況,怕是還沒趕上李霽就病倒了,“文妃,咱們說過這事,你別想了。”
“……”何文柳呆在祠堂那半個月,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李霽哭著求他,求他一起去雲城,那是他的孩子,他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出事了,丹兒沒了,韻兒痴了,如果李霽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李霽在最需要他的時候,陪在他的身邊。
何文柳無助而又迷茫的看著我,幾度想張開嘴,卻又不知該如何說服我,他的眼神飄忽不定,忽然那的雙眸一亮,看向我的腰間,像是看到了什麼希望,猛的抬起頭,道:“皇上,您還記不記得您曾經問微臣要過一塊玉佩?”
何文柳話一出,我的手摸向腰間,那是我重生的第一天從何文柳手裡要來的,是何文柳的寶貝,我一直隨身帶著。前世何文柳臨死前將這塊玉佩交給我,讓我去投靠何文武,可我沒有動身,只是呆在那個破廟裡看著玉佩發呆,直到兩天後被叛軍找到慘死劍下。這塊玉佩不僅僅對何文柳意義非凡,對我也是如此,它陪伴我過了我前世的最後兩天,也是最安靜最沉默的兩天。
“文妃你想說什麼?”我不懂何文柳為什麼突然提起它。
“您曾經說過,拿這塊玉佩作為交換,”何文柳急急忙忙的說道:“您可以答應微臣一件事,只要微臣提出來。”
何文柳這麼一說,我倒是依稀記起來了。我重生大概有八,九年了吧,那麼久遠的事,而且後來何文柳曾經提過一次,好像是為了何文武,可又不了了之了,再後來他沒再提,我也就差不多忘記了。
何文柳見我瞭然的表情,就知道我還記得,他像是看到了一絲希望,抓著我的衣角懇求說道:“微臣不求別的,就求您,讓微臣帶著韻兒去雲城與霽兒相聚,皇上,您……您不能言而無信。”
“文妃!”我低聲呵斥道:“你說話太放肆了!”就算在怎麼受寵也不應該指責皇帝的不是。
“微臣……”何文柳驚了一下,他也發覺自己說話的口氣有些不妥,可還是咬咬牙,為了李霽,他豁出去了,“您答應過微臣的,微臣希望皇上說到做到。”
“何文柳!”這可是何文柳第一次這麼強勢的與我對立,還是為了那個不省心的李霽?!“是不是把你禁足祠堂半個月這個懲罰太輕了?!你還想再呆一陣子?”
“只要能去陪霽兒,罰微臣做什麼都行。”何文柳用肯定的語氣與我對視著。
我跟何文柳根本說不清,這不是罰不罰的問題,而是我從沒打算放他離開過,我俯□去,伸手撫摸著他的面頰,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朕不會罰你做什麼,也不會放你離宮陪霽兒,你就乖乖的給朕呆在青鸞殿,哪都別去。”
“不……”忽然之間,何文柳的心冰涼徹底,我幾乎從未拒絕過他的任何請求,但這次除外,他想都別想。
我笑了笑,拍了拍何文柳顫抖的肩膀,轉過身走到池塘邊,拿起剛才被我放在石桌上的魚食碗,向池塘裡撒著魚食,欣賞著百條鯉魚的遊耍。
萬福是很有眼色的,看得出我與何文柳算是談完了,他恭敬的走到何文柳的身邊,“文妃娘娘,您請回吧,皇上過會還要召見其他大臣呢。”萬福說著,扶著何文柳起身,囑咐一起而來的小綠子好好照顧,目送著他們離開。
第二日下完早朝,我打算回乾龍宮用膳,卻在門口見著了藍梅,藍梅說母后有事找我,讓我去慈寧宮一趟。
我到慈寧宮的時候母后正在用早膳,見我來了便為我加了雙碗筷。我倒是也不客氣,問了安就坐在母后身邊,端起薏米粥開始食用。
早膳過後,內監們將食盤撤下,母后才悠悠然然是我跟我說起了正事。
“文妃昨日來見哀家了。” 母后為我倒了杯茶,說道:“哀家看他也怪可憐的。”
“他來找您做什麼?”我明知故問道。
“為了霽兒,”母后嘆口氣道:“哀家與文妃相處不深,他為人木內,也從不主動找哀家,可昨天他居然出現在慈寧宮,苦苦的求哀家答應放他去陪霽兒,哀家看他都快崩潰了吧。”
何文柳倒是很聰明麼,知道我不答應就來找母后,只要母后開口同意了,那麼孝順的我一定會順從母后的意思放他走。我問道:“母后答應了嗎?”
“自然沒有。”母后深邃的看了我一眼,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