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清純脫俗之意。我覺得再過幾年,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又該易主了。
我道:“這麼晚了,沉兒找朕所謂何事?”
李沉跪在地上,抬頭說道:“父皇,您別生文妃娘娘的氣了。”
我一聽,腦子半天沒轉過彎來,我何時生何文柳的氣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且李沉也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怎麼就為了何文柳的事情跟我跪下了?李沉接著解釋說道:“那個劉小主跳湖,也是因為文妃娘娘護子心切,這都怪兒臣不好,兒臣當時沒看好六皇弟,讓他不小心撞著劉小主了,六皇弟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撞著疼了才哭的,文妃娘娘一向疼愛自己的孩子,這才小懲了劉小主,父皇,您別怪文妃娘娘了。”
我聽了李沉的話後,才反應過來,難不成他覺得是因為劉莎跳湖的事讓我遷怒於何文柳了?也難怪李沉為何文柳說情了,李沉小時候經常被何文柳請去用膳,陪著丹兒玩的,哪怕是後來何文柳受寵了,李沉長大了,何文柳也是會三天兩頭的派人去李沉那裡問候,現在他覺得何文柳有難,自然是要幫忙的了。
我道:“沉兒,你先站起來。”
李沉乖乖的站起身,我接著道:“朕沒有生文妃的氣,你想的太多了。”
李沉錯愕的看了我一下,接著露出了笑容,像是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下,李沉這一笑讓我心裡一疼,他不會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麼醉人,上一世有很多公子小姐,都想盡辦法散盡千金萬兩隻為博得他的一笑,可是李沉因為從小在後宮裡受盡白眼,很少露出笑容,我所有的皇子都是瑞王在我面前一劍一劍的刺死的,只有李沉是因為不願意讓瑞王以及他的手下侮辱了去,咬舌自盡。雖然我不是很親近李沉,但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我不希望他像上一世一樣,活得那麼憂鬱,死得那麼慘。
我道:“霽兒是為了幫你出頭,故意在文妃面前哭鬧的吧。”李沉的身子一顫,他沒敢抬頭,只得站在那裡聽著我說道:“你是大皇子,有皇家的血脈,朕從未虧過你什麼,你自己也得爭氣,別那麼唯唯諾諾,霽兒不是次次都能幫你的,明白了嗎?”
當我把話說完,李沉吃驚的抬起頭看著我,他沒想到我這個一向對他不管不問的父皇居然也會關心他,“兒臣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下去吧。”
李沉走後,我擺駕去了青鸞殿,李沉不會隨便為了些小事就為人說情的,看來這事還真有些嚴重。我最近都沒怎麼去看何文柳,再加上宮裡的輿論,情況似乎對他有些不利了。這劉莎還真是有些伎倆啊,就利用自己的受罰把一個寵妃推到風口浪尖上去了。
我到青鸞殿時已經夜深,青鸞殿裡除了些守夜的宮人們外,其他人都已經就寢。那幾個守夜宮人一看見我,表情說不上是憂是喜,一般的皇帝來找主子當然是好事,可現在何文柳因為逼人跳湖一事被眾人議論著,再加上我好幾天沒來找他了,使得守夜的宮人們不知我今夜來的目的。我示意他們不用通傳,直接進了何文柳的寢室。
寢室內光線很暗,也就只有燈臺上的幾個小花燈閃著火光,我走入屏風後,看見何文柳已經睡下了,他側躺著身子,胳膊放在頭邊,睡得很沉。我也就不叫醒他了,而我早就很累,最近事物太多,根本處理不完,我草草脫下龍袍襯衣,接著掀開錦被,躺在何文柳的身邊。
何文柳似乎也感覺到了身旁有人,只是皺了下眉,還是沒醒,還往我的懷裡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著,我將他露在外面的胳膊收入錦被裡,接著也就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直到清晨,我到了習慣的時間醒來,萬福也掐著點帶著為我更衣洗漱的內監們進屋。我起身後,開始更衣,洗漱,何文柳還是在那裡睡著,看著他的睡顏讓我心裡有些不爽了,我昨天那麼累還跑到青鸞殿為他闢謠,可他倒睡得如此安穩?
於是我在洗漱時,故意發出些響聲,萬福在旁邊看得都有些忍俊不禁了,我一般更衣洗漱聲音很輕的,這次動作如此之大,不就是為了把何文柳吵醒。
何文柳果然被我故意弄出的聲音給整醒了,他半天還沒注意到現在的狀況,只是慢條斯理的坐起身,揉了揉迷離的眼睛,嘴上有些懶洋洋的道:“新月,今天好早啊。”
“朕都要去上早朝了,還早啊?”
何文柳聽到了我的聲音,在眼睛上揉著的小手停了下來,然後轉過小腦袋就看見我,我正好洗漱完畢站在他的床邊。“皇上?”何文柳被我的突然出現著實有些嚇著了,“您什麼時候來的?”何文柳說著,就要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