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相公宋提刑。那宋提刑看她回來,便當頭問道:“如何?可見著了?”宋氏搖頭道:“帶了芸兒去,連那煥春齋主人的人影兒也沒見著,白跑一趟罷了。”宋提刑嘆了口氣,坐在椅上,好不埋怨他娘子道:“都是你這婦人,頭髮長見識短,好不好同傅家置什麼氣!挑唆了我去給妹夫寫信,與傅家使絆子。如今什麼好處也沒落著,倒平白得罪了齊尚書!”宋氏被他斥責,頗為不服,當面頂嘴道:“我怎麼知道會忽然鑽出來個齊尚書護著他們家?你不是也說這傅家只是一介商賈,在官場是沒什麼過硬交情的,肥羊可宰麼?這肥羊如今怎麼又有了靠山了?”
宋提刑皺眉道:“就是這煥春齋主人,好不好的傅家怎麼忽喇叭的與他攀上了交情?妹夫來信好不埋怨,說咱們沒交代清楚,倒把不該得罪的人給衝撞了,叫他往後難做。”
宋氏說道:“我說你也是個泥塑的將軍,紙剪的老虎,什麼煥春齋主人,不過就是賣脂粉香油的商人罷了!你一口一聲的叫著,正經連名兒都問不著的人,得風就是雨的,也值得唬成這樣!還叫我帶著芸兒去與人硬親熱,天天同那幫女人擠在櫃檯上,連人家真容也沒見上。還想著攀親,咱們見做著這個官,把女兒嫁給一個商人,明日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