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嬌神色微黯,半日方才說道:“若是如此,我便到白雲庵去出家做姑子去。”傅月明愕然,隨即說道:“姑姑何必如此?就是尋不到這洪家公子,我也大可請父親做主,在徽州城裡為姑姑尋一戶好人家。”唐春嬌搖了搖頭,低聲道了句:“冬雷震,夏雨雪。”
她雖未將此句唸完,傅月明卻已明其意,只嘆息了一聲,不再言語。
半日,她方才又問道:“今兒唐姑媽帶了你們兩個,又送了這許多禮過來,所為何事?”唐春嬌卻怔了一會兒,才回神說道:“我不大清楚,你也知道,她有事也不會對我說。然而,我倒有樁事要告與你。傅員外出門的這一段日子裡,睿哥兒時常宿在外頭,問起來就是在鋪子裡上宿。日常還總有許多人來尋他,瞧著都不像什麼正經人,雜貨鋪的周掌櫃並幾個夥計,與他也往來甚密。就是那個被捉去京中問罪的傅二叔,也同他相交過幾日。我冷眼裡瞧著,他們似是在私下商議什麼不好的事情。只可惜那唐睿是個精細之人,從不在家同人談事,我也打探不出。”
傅月明同唐睿也算做過幾年夫妻,自然深知那人陰狡成性,輕易難讓人捉住把柄,只點了點頭。少頃,她又問道:“那三個丫頭如今還好麼?”唐春嬌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