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垂首默然,半日才道:“事到如今,我說句不怕你惱的話,你就是全不認賬,我也無法可施。我同姑娘其實也並無什麼深切的情分,只是那時候眼瞧著跟著我那嫂子是再沒什麼盼頭的。她不好了,我自然也不好。她若好了,也並沒我什麼好處,這才來找姑娘投了誠。姑娘那時候也正缺人手,咱們可算是各取所需,才有此約定。如今事情完結,姑娘可算是春風得意了。我也侄女兒兩個,只算是寄身此處。面上看著雖好,實則更如無根的浮萍一般,今兒漂在這裡,明兒還不知怎樣了呢。姑娘若要不認,我亦是無法可施。”
傅月明聞說,微笑道:“相交下來才知道,我並不是那樣的人。若不然,唐姑媽走的時候,我大可袖手不理,任憑姑姑同愛玉妹妹一道跟了上路。說起來,母親於這事可是頗有微詞的呢。”唐春嬌連忙說道:“我自然知道姑娘是最重承諾的,只是白說說罷了。”傅月明笑道:“姑姑安心在這裡住著就好,不要總去琢磨那些有的沒的。老爺並太太都是心慈之人,不會如姑媽那般糟踐辱沒於你。”唐春嬌聽聞,想了半日,忽而起身望著傅月明屈身作福。
傅月明連忙攔住,又說道:“姑姑有話但講無妨,這是做什麼?”唐春嬌說道:“我雖年小,今年也要滿十五了,正是說親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