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產而亡,溫言五歲時就兼顧了母親這個位置。照顧弟弟,照顧父親,然而這麼懂事的孩子,卻有個殘暴的父親,每每喝醉酒便是對姐弟倆動輒打罵拳打腳踢。
想到這麼一個背景,江淮停下了步子,溫言父親的人設貪得無厭,要是看見了她和秦斐兩個人,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想來溫言是不想再給江淮二人填麻煩,這才寧可做無禮人。
溫言抱歉地對江淮笑笑,鄭重著說:“江姐姐你們慢走,我先回去了。”
江淮戀戀不捨地看著溫言,準確的是在看溫言背後這一片矮樓房,半響才說:“那……那好吧,你回去吧。”
溫言點了點頭,看著江淮彎腰走進車裡,才轉身離開走入逼仄狹小通往城中村的甬道。
溫言走後,秦斐把車開出了一頓距離,確定再也聞不見異味了才開啟車頂,讓車裡換氣透風。
原本秦斐只想著單純透氣,但看著汽車劃破悶熱的氣流,晚風鋪面。江淮披散著的頭髮在風中群魔亂舞。
秦斐難得的起了一絲玩味,腳輕踩油門,將車速提了不少。
餘光透過後視鏡去看後座那人,秀髮來回飄動蓋過她美豔的面容,江淮不斷的去用手抓被晚風吹到面門的頭髮,盡顯憨態可掬。
最後江淮實在受不了了,雙手各搭在前面兩個座椅上:“大哥,你能開慢點嗎?”
秦斐懶懶地靠著靠背,車子空間不算狹小,清楚可見他一雙修長的腿。江淮挨著他,有幾簇髮絲貼到他臉上,弄得臉頰癢酥酥的,鼻尖也盡是馥郁的髮香。秦斐收斂了嘴邊的笑意:“江小姐,這是把我當司機了嗎?”
秦斐不開心。
從江淮坐在後座開始,秦斐就不開心了。什麼意思,他又不是洪荒猛獸至於離自己這麼遠嗎?還是說,把自己當做江家的司機了。
江淮說:“你開車你當然是司機。”
秦斐:“呵呵。”
江淮說:“你不想當司機就下車,我來開。”
秦斐靠邊停車了。
江淮開啟車門從後座下來,她繞到駕駛位,開啟車門。
秦斐紋絲不動,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江淮挑眉:“下車啊。”
秦斐說:“江家的司機都是這種態度嗎?”
江淮無奈:“好好好,秦大公子下車吧。您要去哪,我送您去。”
秦斐慢悠悠地鬆開安全帶,江淮往後退了幾步,她全神貫注地看秦斐送安全帶。沒有注意從遠處突然躥出的一輛小車。小車看見了路邊停著的車,計算了和車輛擦肩的安全距離。只是沒想到站得好好的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