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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2。第1832章 十國大會四(一)
女子身穿一襲迤邐拖地紅衣,一條寶石緞帶將她的腰肢束縛得不盈一握,袍上金色的絲線繡著一朵妖嬈的曼珠沙華,對著她的走動在空中盈盈起伏,猶如紅色的霞光。
硃砂色將她的面板襯托得猶如雪般柔亮,露在面紗之外的眉眼精緻,眉間的英氣以及眼底的睿智相應成輝,眸光一動,攪動了滿空的星辰,似有無盡變化,無窮幻夢。
她緩緩走來,張揚似火,豔若驕陽。
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竟然有人能將紅色穿得如此好看,好似這個顏色是天色為她存在一般。
都說雲城城主喜著白衣,但是如今看來,也只有紅衣才能將其風骨天姿表現得淋漓盡致。
太美了,帶著侵略感,濃烈馥郁的美。
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季疏雲轉身看向眾人,她的眉心用硃砂細心描繪著一朵紅蓮,微微一笑,那蓮花好像活了一般,美得令人心顫。
“歡迎各位使者來到我雲城,本城主榮幸之極,今日略備薄酒,為各位接風。”
她的聲音清冷明亮,好似一道從天而來的雪泉,淙淙作響,簡單幾句,帶著可以洗滌人心的氣息,聽的人不由自主就想要沉醉其中。
不知道這面紗之下到底是什麼樣的容顏,聲音都可以繞樑三日,相比容顏定然是傾國傾城。
“雲城主,您客氣了!”唐子皓率先道,看著季疏雲的眼神灼熱明亮,某種感情似乎都要壓制不住一般。
季疏雲回頭看行唐子皓,對比起他的激動,她是冷清到接近於冷漠的,禮貌性地笑了笑道:“舟車勞頓辛苦了,唐世子。”
唐子皓完全肯定,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個雲翳公子。
呵呵,瞞得他好辛苦啊。
舉起酒杯,唐子皓對著季疏雲敬了敬,道:“雲城主,子皓敬你,多得你前一段時間的照顧。”
唐子皓特意將“照顧”兩個字咬得很重,就是想要提醒季疏雲,並且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只是季疏雲臉皮之厚,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道的:“唐世子您一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
“雲城主當真不記得了?”
“本城主應該記得什麼麼?”
“好……很好……”唐子皓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打擊了。
設想一下,他滿心歡喜滿心期待等著自己和雲翳的重逢,只是在對方看來,他完全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麻煩。
這種落差感,如何能接受的了?
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雲城主和唐世子之間有著某種奇怪的關係,只是眾人也沒有戳破,笑呵呵的向季疏雲行禮。
季疏雲也禮貌而又疏離的回禮,不卑不亢的樣子,就連南嶽的使者看了,都覺心生敬畏。
此次南嶽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太子慕容夙的心腹,房越澤。
房越澤在看到雲翳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人就是傳聞和佩城一起消失了的季疏雲。
沒想到,她竟然轉移到了雲城來,並且,竟然將這個蠻荒之地改超成這樣,不得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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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3。第1833章 十國大會五(二)
房越澤看著高臺之上淺淺而笑,談笑風生的女子,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
如果當初太子殿下能夠取得這麼一個女子,天下霸業必可手到擒來。
時也,運也,命也。
又有誰能夠想到,當初那個因為不貞而被太子殿下所唾棄的女子,竟然可以造就一個威霸四方的雲城?
就在房越澤心中百轉千回的時候,季疏雲的視線卻分別落在了後楚、後燕和後臨的使者的身上。
以前三大帝國之後,最終只能保住這麼一點點的地域,想來也是淒涼。
看來,南嶽可以繼續南嶽國土的完整,已經實屬不易。
如果當時,季疏雲真的有心想要奪取南嶽,應該也只是轉手間的事情。
如果慕容夙和慕容衝兩人知道了,他們日防夜防的人,根本就麼有忤逆之心,或許,他們到了黃泉路上,都會死不瞑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