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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燁眼中閃過濃烈的怒意,隨即大手猛地扣住秋水菀的手腕,轉而將她拉走。
“我們走!”
既然沒事,就沒必要再留在這裡,他不想見到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秋水菀沒想過他會這般做,是以腳下一個踉蹌,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卻被楚君燁用另一隻手摟住腰肢,帶入了懷裡。
“謝謝夫君!”
她笑得有些牽強,實在是這本身就是他的錯,可她卻為了給他留面子,要對他說謝謝。
楚君燁冰冷著一張臉,酷酷道:“不用。”
然後將她扶正,拉著她走了。
跟在後面的沈側妃等人尚未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是以站在原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這時門口的簾子又響了起來,原是太妃匆匆趕了過來。
“祖母。”
秋水菀被楚君燁拉著,迎面卻碰上太妃,當即有些不自在,且,也知道自己這般失了禮儀,那小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身為齊王世子妃,這是什麼舉止?”
太妃板著臉,狠狠訓斥了兩句,隨即又緩和臉色,“以後多多注意,都先下去罷!”
她也不是不通情達理,明知自己的孫兒做事是不按章法的,又哪裡能夠要求這個孫媳去改變自己的孫兒呢?何況,她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她那曾孫上面,自是不會多去理會秋水菀。
秋水菀鬆了口氣,狠狠甩開楚君燁,白了他一眼,快他一步出了屋子。她還是得去問問環佩,仔細想想到底是誰想要栽贓嫁禍,從而安她秋水菀一個管教不嚴及管家不嚴的罪名。
沈側妃但聞太妃一句‘都下去罷’,便也都行了禮數,緩緩退出了屋子。
哪知方出去,便見秋水菀站在那裡,面帶微笑,卻自有一種令人不敢忽視的氣勢。
“還得麻煩沈側妃、二嬸、三嬸隨我去落櫻院一趟。”
環佩的事情,總是要解決。
“是。”
沈側妃完全一副聽命的表情,這看在秋水菀的心裡,更加疑惑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明明有自己的傲氣不是嗎?卻甘願聽她的命令,且沒有絲毫的不滿?
白氏瞧見秋水菀那副儼然高高在上的模樣,心裡那口氣便不打一處來,可惜,目前的王府是她當家,她沒有說不的權力,自然只能憤憤跟在身後。
入得落櫻院後,楚君燁轉身進了正房,秋水菀瞧了瞧他,領著沈側妃等入了偏房。
“環柳,告訴瞿嬤嬤,將環佩帶上來。”
命茯苓上了茶後,秋水菀這般對著環柳說。
不一會兒,環佩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此時的她換了身衣物,做了一番梳洗,看上去幹淨清爽了許多。
“環佩,我這裡再次問你,昨兒夜裡,是否是有名小姑娘匆匆跑過撞了你?”
“是。”
環佩很肯定地回著。
“可看清楚了姑娘的容貌?”
“看清了,卻並無印象。”
雖是看清了她的容貌,但卻並不知道她是哪個院子裡的丫頭。
秋水菀快速掃視了遍在座眾人的表情變化,突而看著錢氏關切道:“三嬸,你的臉色何苦這般蒼白?”
原來這件事情,是她所為,果真是,深藏不露啊!
錢氏被她一問,顯然嚇了一跳,當即連忙澄清,“方才,紫桑的事情……”
|提起紫桑,沈側妃及白氏、楚沅的臉色都變得蒼白,可見,紫桑死的真的很慘。
“那便是出賣王府的下場。”
話雖然是在說紫桑,卻似乎帶著某種警告的意味,令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更為蒼白起來。
話落地,秋水菀又再次看向環佩,“你跟在我身邊這許多年,耳濡目染多了,我也信你,便是這姑娘的畫像,能夠畫出來麼?”
她不可能讓整個王府的丫頭都站在一起讓環佩認,可若是有畫像,那害怕找不出一個丫頭?
這般說著,錢氏明顯嚇了一跳,當即扭頭對著身邊的丫頭說了些悄悄話,便見那丫頭趁著眾人不注意時偷偷溜了出去。
環佩點點頭,十分肯定地道:“能。”
“好。”
但聽她一句能,秋水菀立刻看向藍煙,“藍煙,筆墨伺候!”
話落,又將目光看向眾人,“既然環佩說她不知情,那麼這撞了她的小姑娘定是關鍵,我這裡也不排除是那小姑娘偷拿了二嬸的東西然後栽贓給環佩,